— 森mori —

穿透黑暗的花與水

 

題目出自對沖田的俳句:「動かねば 暗にへだつや 花と水」的印象

 

這是大大的一篇OOC,作為遙久×刀劍的開端,故要說明一下。

 

安定和雪的願望而重疊成為合併世界,這條原本不存在的時間線。由此展開了被牽扯到合併世界的花梨,乃至其他神子的故事。

 

蓮水雪的名字非常有趣,不論是蓮和水或是雪,都和原句中的 花と水 對應,蓮是開在水上的花,而雪是水的結晶又有花的摸樣。

雖然遙久官配是龍馬呢~總司部分的臺詞出自遙久5總司線的事件10、11。遙久系列中不乏有改動人物結局的,3代中義經可以留在現代或是到了蒙古生活,弁慶也有在京中當藥師或是在現代醫科大學生結局,連5代中的龍馬也可以跟著雪到美國留學。

唯有總司的結局是按著史實的死去,和雪現代結局是靈魂轉世_(:зゝ∠)_

就是留著古代的結局,以當時的醫學他是不可能痊癒的。

 

回到現代的雪不會上網翻查他的資料嗎?知道他的結局之後不會後悔嗎?

要是事先知道的話雪大概就不會回到現代了。

不止雪,所有的神子歷史都不太好,如果望美對源平史稍微有點印象一周目就不會被學霸將臣殺到全軍覆沒……

蓮水雪出生優渥,自小留學海外對本國歷史理解不多也是情有可原了,她的西洋劍也是在留學時候學的,說不定比望美資質還好,她的天然呆屬性遇上個遙久史上最弱的龍神,不對,是兩個……嗯~她連任兩代龍神的神子,兩任的龍都弱爆了。

望美穿越靠得是小白的逆鱗,蓮水只有天海給的沙漏穿越靠燒命。如果她是嬸,大概是東非大裂谷穀主。改變龍馬命運的時候,她幾乎是一命換一命,這個強制發動穿越的後果就是沙漏被玩壞了。她徘徊在不同的時空出現又消失,最後是修理好沙漏的龍馬將她召喚回來。

 

遙久的總司其實和安定一點也不像,勉強相似的是瞳孔的顏色比較接近清光,是偏暗的紫紅色,留著妹妹頭齊發身後紮著辮子,看起來很溫和,砍人的時候毫不留情(內裏是安定?)水野設定了西式立領軍服配袴,背後的誠字變成了紅色臂章Σ(っ °Д °;)っ 還是安定的打扮更似新選組 o(* ̄▽ ̄*)o

 

對安定的設定:

1.安定不相信總司已經離世。

2.在千次參拜的時候獲得實體,在之前這別人是看不到他,能接觸的只有自己本體。

3.之前從未觀察過自己的樣子。

4.首次在鏡子看見自己,加上被誤認為總司,成了無型的暗示。

5.外見是遙久的總司,多了眼下的淚痣。衣著是刀劍亂舞中的和式打扮。

6.追尋著雪而徘徊在不同的戰場。

 

說明完畢,若能接受以上設定的,請往下觀看——

 

 

 

 

 

慶應年間某處庭院——

 

簷廊的柱子支撐著年輕男子單薄的軀體,他已經許久沒有給刀手入了。今天的天氣是舒適的晴天,漸暖的氣溫帶著些許濕潤,連胸口裏的惡鬼在春意中安睡,平順的呼吸讓他覺得身體稍微變輕鬆了。

大夫讓他靜養,連給刀上打粉這種日常的保養都被限制,不小心吸入的話就會驚動胸口裏的惡鬼,他會大發雷霆在自己的肺裏打鬧,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回到屯所卻不能和其他組士一起行動,至少讓他觸摸一下愛刀吧。

從前得心應手的刀是這般沉重的嗎,陪著日漸虛弱的自己真是委屈了。保持著入鞘的姿態,他一遍又一遍撫摸著。

 

(沖田君的身體,今天好點了嗎?)

 

躲紙門背後的安定偷偷看著那個日漸嶙峋的年輕人,他的手是什麼時候變得無力,在他的手中感受到的只有生命力逐漸消失的無力感……安定的心情越發沉重,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他難過的仰起頭顱阻止淚水往下墜。

“……啊,今天也是好天氣呢。最近這裏感覺好像漸漸變熱了。”

仰望著天空的總司,笑容看起來像是快要消失似的虛幻。

那個人的聲音微弱得相隔一步之遙也模糊不清,安定小心的向門邊再靠近了些,擔心被發現,在眼淚流下之前連忙用袖子蘸去,擠出鼓勵的笑臉。

 

(春天要回來了,你的身體也會好起來的。)

 

付喪神默默的祈禱著。

 

“又到了與你相遇的季節了。”

風變得柔和起來輕撫著臉,刀枕在總司的膝上,仰望著天空的他,眼中反映著是何物?

 

“雪,你的世界今天也是晴天嗎?……若是晴天就好了。因為你在天氣好的時候,會展露出很開心的表情。”

 

安定靜靜的聽著,沖田君想念著他最重要的雪啊。

 

“……呵呵,真是不可思議。總認為自己沒有感情的我,卻似乎連你感情的細微之處都知道。所以,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你保持著笑容。

——讓我怦然心動的笑容。一想到你的笑容或許會被我之外的人看到……就覺得有股難以言喻的心情。不過,總比悲傷的表情要好,因為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幸福。

……雪。現在的話……最後,可以說吧……?

因為這裏沒有你……沒有任何人。

這是我的自言自語,是只屬於我的秘密……雪,我喜歡你。

而且……今後也會一直……喜歡你。永遠,喜歡你——”

 

總司合上了雙眼,回味著往昔,靜靜的入睡,能和她想見的只剩夢境。夢中的雪在花中微笑著,他們和約定那般,去看那逢春的枯木再展芳華。

 

唯有這時,安定會悄悄的走進他,想觸碰他變得枯槁的手,想再被他撫摸。

 

木制託盤盛他的藥,放著觸手可及的位置。蝴蝶停留在杯子的邊沿,黑貓追著它從低矮的土牆跳下來,躥上簷廊,伸出爪子向蝴蝶猛撲,安定攔住牠向去。

 

(走開啦,沖田君好不容易睡著的。)

 

黑貓感覺到付喪神的存在,渾身豎起了毛,低低的嘶吼。

 

(再不走的話,殺了你哦,小貓咪。)

 

安定和黑貓對峙著,確實的發出了騰騰殺氣。黑貓的目光閃爍,穿過他透明的身體,一頭撞入總司懷裏,跳下簷廊遁走,安定氣急敗壞的追趕著。

 

驚醒的總司帶著喘息的呼吸,胸中不止的顛動,猛地倒抽了一口氣,便再也壓抑不止的咳嗽起來,劇烈的抖動著身體,胸口裏的惡鬼拿著刀片剮蹭著他的肺那般,他用力蒙住了口,好像鬆開手內臟就要衝口而出。星星點點的血沫從指縫間漏出,是他流逝的生命。

 

被刺耳的咳嗽聲引來的看護,安定急忙趕回來,看著人們合力將他帶回屋內,順著他的背,幫助他調整著呼吸。

 

打刀安定被遺留在簷廊上,誰也沒發覺付喪神絕望的悲慟。

 

能為他做的事,付喪神什麼都做不到。

 

『雪…雪……拜託了……回來吧!』

沖田君想著雪,那個會溫柔地照料著沖田君的雪。

『拜託你回來成為沖田君的力量啊……』

付喪神向天空哀求著。

『天上的諸位神明大人啊……求你們……求求你們,將雪帶回來吧!讓她回到沖田君身邊……拜託了,拜託了!』

不知從哪里聽說:只要誠心誠意的參拜一千遍,心願便會傳達到神那邊去。

也不管是否靈驗,一遍又一遍的祈求著。

 

那一天付喪神抱著自己的本體,悄悄的離開了院子。

 

 

 

平成年間——

 

少女從東京來到了京都,這是她一個人的旅行,來到這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如他所願,她回到家人身邊,卻把心留在他那裏。

她總像掉了魂似的失落,在父母眼中向來過分乖巧,這次她少有的表達了自己意願,她想暫緩在外國的學業留在日本。如果不是那段不可思議的經歷,她都未意識到自己對母國的認識是那麼淺薄。

和那個人相遇改變了她,她卻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踏上了這座和他相遇的千年古都,回味和他漫步過的舊城窄巷。

 

 

‘你一定會後悔的,新選組的末路已經無法改變。你所珍視的人的命運也……’

 

天海這麼警告過她,唯有這次不是謊言。

無論哪一篇資料都無一例外的記載著他的死。

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

她早就知道他的身體留在那裏是無法痊癒的。

 

‘感謝你到這世界來,僅僅是你來到這世界就已經很感謝,當然不僅如此,對我而言,是比我想像中,還重要的存在。因此我也能以新選組的沖田總司的身份活到最後。是的,是你教我的,這是我的意志。’

 

他的音容笑貌還是那麼清晰……

 

‘雪,請為我笑吧,我喜歡你的笑容。’

 

(不是的……你不在了,我還怎麼能笑起來……)

 

‘你知道我擅長玩捉迷藏吧?即便現在分開,我一定,會再去與你相見的,因為,我會一直思念著你。現在也……一直,今後也……雪,我對你——數到十之前,不可以睜開眼哦。’

 

(我睜開眼卻再也見不到你了……為什麼當時,我能相信一定會和總司重逢……)

 

雪無助的看著手中沙漏,那只天海給她的穿越時空的神器,如今裏面的沙子被消耗殆盡,像個普通的裝飾品被她珍惜的緊握著,她渴求著奇跡。

 

(龍神大人,請讓我回去…請再一次讓我見到他吧!)

 

這個願望在她心中不知祈禱了多少回,她的龍神仍是無動於衷,她的使命在完結之後就不再被需要了嗎?她的心意已經再也傳達不到龍神那裏了嗎?

 

龍神啊,您已經捨棄了你的神子嗎?

 

渾渾噩噩的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了神泉苑,千年以來不曾枯竭的神聖水源曾經留下龍女降臨的傳說。若她是龍神的眷屬,向她祈求的話,這個心願能傳達到天上嗎?

 

手中的沙漏發出微弱的光芒……

奇跡是少女和付喪神共同的心願……

 

 

 

天空劃過了流星,如同蓮水雪最初降臨在京的那夜一般。

付喪神的千次參拜還在進行著,但他的心願傳達到神那邊了嗎?

……神回應了他祈求讓雪回來了?

 

他激動的奔跑著。

(要儘快告訴沖田君!雪回來了!她回來了!)

這是都不知經過了多少時日之後,他再次踏入那座院落。

(好安靜啊……沖田君已經變得健康起來了嗎?)

再聽不見那刺耳的咳嗽聲,順著記憶回到房間也不見他的蹤影。

(這是要和我玩捉迷藏嗎?雪回來就讓你這麼高興嗎?……呵呵,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他將本體放回刀架上,放輕腳步在屋內尋覓著。他拉開了壁櫃的門,發現了鏡子。鏡中的姿影外罩淺蔥色羽織,袖口處是白色的山菱紋。筋肉均稱的體格,連發梢都充滿生氣,多像某個人……就是多了那麼一點,他看著鏡子抬手摸著眼下。

 

“這怎麼回事?這刀怎麼突然再出現了?”

 

屋外的人踏著混亂的腳步,一前一後的進來兩個女人,一個拿著他剛放回刀架的打刀,另一個舉著燭臺,她們發現了這個不束之客。

 

“……在那邊的…是誰呀?”

 

他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緩緩的轉過身。

 

“——!小總……”

 

借著昏黃的燭光,兩人看清了他的臉,用帶著哭腔的顛音喚著他,一個來不及雙手合掌便攤到在地,另一個泛著淚光誦唱著佛號。

 

“……怎麼了?看見我有那麼稀罕的嗎?”

她們為什麼害怕他了?為了表達善意而露出笑容。

 

“嗚嗚……總司…姐姐明白的,一定是捨不得這刀吧……”

自稱姐姐的女人看到他的笑容之後哭得更加厲害,把打刀大和守安定交到他手上。

 

接過刀的那一刹那,腦中閃過種種往事,不斷湧現的畫面攪動了他的記憶,那些片段不停的翻滾著,讓他噁心的想吐,卻無法吐出來,再留在原地的話,總覺得有些什麼在內心崩潰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耳邊是呼呼風聲,他的身體是那樣輕盈,呼吸絲毫無亂,在月下盡情的奔跑著,那麼健康,精力旺盛的身體。不知跑了多遠的路,他在河邊停下來,借著月色再次確認自己。

 

虛虛實實的在水面上晃動,如同夢境一般。

 

她們叫他總司。

 

是的,沖田總司。

 

那大和守安定呢?

 

是的,就在手中。

 

他拔出了手中的打刀,就著月光再次確認刀身映照的自己。

 

“……我是沖田總司。”

 

 

 

“雪,來接著玩捉迷藏吧。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他天真爛漫的笑著,踏上了旅程。

 

 

 

蓮水雪置身於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她隱隱約約記得,龍神回應了她的願望。她緊握著那微弱發光的沙漏,再一次許下心願,為了與他相見。手中那微弱的光逐漸減弱,沙漏產生了龜裂碎片刺破了她嬌嫩的皮膚,她仍捨不得不放手,寧願那碎片深深刺入血肉,徒勞無功的挽留著,最後一絲光芒在手心裏消失了。

 

接下來,只有無。不增不減,不生不滅。

 

她被放逐到時間的狹縫中,漸漸的連喜與悲也在消逝。

 

心中還有些念念不忘的殘留。

 

‘…雪……雪……’

是誰一聲聲的喚起?用她熟悉的溫和嗓音。

‘數到十之前,不可以睜開眼哦。’

再睜開眼是不是會看見你?

‘一、二、三、四——’

 

 

 

“即使身在北國,也難覓雪的蹤影嗎?”

 他在時間中徘徊著,循著新選組的腳步深入雪國,這裏還未發現她,卻有另外的事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披著淺蔥色的披風長髮付喪神,看著他一面錯愕的躲在草叢中。

(你也是來玩捉迷藏的嗎?)

他沖對方一笑,不表現出友善的樣子會嚇到很多人啊,真是傷腦筋呐,對方似乎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另一人也發現他了,這樣子就不好玩了。

(抱歉呀,雪還等著我呢,下次再來玩捉迷藏吧。哈哈哈,我可是很擅長著躲藏呢。)

轉眼間他的身姿便從戰場上消失了。

 

 

 

 

再次感受到陽光的時候,花瓣輕盈的在額頭上留下親吻,接著是誰的手輕輕的將它拿走。

雪感到被擁抱在懷內,溫暖的,心跳從對方身上傳過來,兩顆心緊貼著,感受著彼此。

 

 

“找到你了喲,雪。”

(…這個聲音…!……現在我可以睜開眼嗎?)

淚水濕潤了睫毛滾動著順著臉頰淌下,她還不敢睜開眼,聲音顫抖著,伸手抱緊了那份溫暖,低聲喃呢。

 

“是真的嗎……”

“嗯,我們約好了吧。即便分開,我一定會與你相見的。”

 

離別的時候,他這麼說過,現在是實現約定的時候了嗎?

這份不可能的奇跡讓她失去了冷靜,睜開眼看清他的臉容,她喚出了那日思夜想的名字。

 

“總司,總司……我好想見你。”

 

 

‘總司’和雪終於重逢了。

 

儘管是身處在不適宜的戰場上……

 

他擺出了戰鬥架勢,為了守住好不容易再遇上的她。

她也拔出了手中的劍,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與他分離。

 

(這一次,一定要守護你。)

 

 二人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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