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mori —

遙久×刀劍 春日望美篇 3

接上一話 春日望美篇2

這一話的淚點比較多,也有關於歷史的部分。

遙久3大團圓結局需要達成全人物通關,大概十二週目,設計集中提及望美出現的時間是義經擊敗木曾義仲的宇治川之戰後,到壇之浦會戰結束,這段時間大概一年多,十二週目……望美在時空中花了多少年?這還沒算上失敗結局所需要的時間,所以~雖然望美外觀是人畜無害女學生,實際上是劍豪級別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全賴日子有功啊。至於外觀沒有變老,我想這真的就是龍神加護了。

至於髭切,我想他在賴朝身邊見過望美,早就想和她交手,故文中髭切對望美抱著挑釁的態度。會羨慕膝丸和義經的感情,同時也為弟弟遇上好主人而高興。

岩融對望美的感情是承繼弁慶的,同樣藏得深沉,而是現在他還是言子的刀,所以就這樣啦~

文中大家對望美的稱呼都源自故主,義經跟望美是師兄妹所以直呼其名,弁慶會用敬語叫神子殿,今劍則像小白龍那樣叫神子,髭切毫無疑問受賴朝影響,這並非他本人對望美的看法(笑)

廢話完畢——

春日組增加了髭切一刃仍人丁單薄,抽調茜組的三日月宗近和花梨組的鶴丸國永臨時湊合了一隊。望美和他們商議戰術時除了膝丸沒有一刃知道‘圓陣※’是什麼陣型,(注:遙久3的戰鬥系統)而付喪神們也有望美所不知的道具:刀裝。經過一番磨合,望美發現這組合中沒有中長線攻擊技能,付喪神們都是自我意識強烈的傢伙,讓他們培養契合性看來需要些時日。這時言子給她送來軟護甲,並給她解釋各刃由來,望美總算摸到些頭緒,她讓膝丸擔任近侍,膝丸則舉薦他的兄長髭切,望美拒絕了他的要求。

“這時候不需要謙讓,他們之中就屬你最清楚我的劍路,請你像九郎一樣幫助我、守護我的身後。”

異世界中曾將背後相互交給對方守護的望美和九郎,以這種形式延續了他們的同門情誼。體會到望美用意膝丸拔出本體,向望美起誓絕不辜負她的信任。二人互動讓髭切隱約想起往事,有些被塵封的記憶見過望美之後越發變得清晰起來。

當年鐮倉公源賴朝失去異國神荼吉尼天的庇佑曾一度被迫接受和議,平氏一門赴京面聖主動交還三神器,並以交出權力歸還封地保證今後不再踏入京城為條件請求朝廷赦免平氏一族。當龍神神子春日望美和還內府有川將臣離開後,老奸巨猾的後白河法皇再次過橋抽板,他算準了義經擁有熊野、平泉兩方勢力擁戴,在促成和議這件事上功不可沒,聲望足以制衡賴朝,而且比賴朝容易控制。後白河法皇以一道院宣大事冊封促成和議的義經等人,目的是分化熊野的藤原湛增※和平泉的藤原泰衡※,以封賞的名義讓其各自歸到屬地。

(註:地朱雀 ヒノエ 本名藤原湛增,第21代熊野別當、熊野水軍頭目。傳說湛增把膝丸送給義經,他和弁慶的關係一說是父子,一說是叔侄,遙久故事內弁慶是湛增的叔叔。)

(註:刀音1給魔化義經打下手的小弟藤原泰衡,平泉領主奧州藤原氏第四代,遙久故事內泰衡跟義經情同兄弟。PS:聲優 鳥海浩輔)

賴朝早已看透後白河法皇的一貫伎倆※:扶植義經取代他成為源氏棟樑,企圖製造內部矛盾化解源氏這個威脅其統治地位的武士集團。

(註:據稱史上的源賴朝曾暗罵後白河法皇为日本第一大天狗,這裡的天狗是貶義,指使用陰謀詭計的人。)

義經的策士弁慶早料到賴朝的反應,他立即修書聯繫平泉的藤原泰衡為義經某求退路,另一方提醒義經婉拒冊封。為表自己無意爭奪源氏棟樑之位,義經隨即發表宣言出家隱居,消除自己對源氏的影響力,更希望兄長賴朝明白自己絕無二心的忠誠。

然而高潔的舉動適得其反,義經獲得了更高的聲望令賴朝更加忌憚。早在義經奉命擊退木曾義仲之時,曾獲後白河法皇冊封五位判官※,即使事後義經呈上腰越狀表達忠心,賴朝就將他擅自受封的行為看作謀逆,當時的心腹大患平氏一族未除賴朝只能暫不追究。

(注:義經官位全稱是從五位下左偉門少尉、檢非違使少尉、伊予守,判官是參照唐律的說法。)

這份無法消除的成見日漸加深,賴朝眼中的義經再不是當初那個謙卑恭敬的弟弟。如今即使義經隱居也被賴朝視作韜光養晦,他想假以時日義經定會借助平泉、熊野兩方實力將自己扳倒,而自己必須先下手為強消除義經這個禍害。這時一個神秘的聲音回應了賴朝,那個聲音告訴他,他是命中註定的天選之人。賴朝還未回神就收到御家人傳來密報:統領平氏一族的數員大將突然死於非命,加上還內府與白龍神子功成身退,平家頓時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

賴朝抓住了機遇,果斷出兵追截西逃的平氏一族,另一方迫使後白河法皇向已經在鞍馬寺出家的義經發出討伐的院宣,四處搜捕義經的心腹和部下。以梶原溯及其母為人資脅迫梶原景時擔任侍所別當※負責搜捕義經,瓦解八葉之間的牽絆,義經和弁慶在熊野方面安排下秘密抵達平泉。

(註:侍所是鐮倉幕府創立的軍事及警察機構,長官稱別當。梶原景時:歷史上是源賴朝心腹重臣,多有作品將其描寫成挑撥賴朝和義經感情的罪魁禍首。遙久3內八葉的地白虎,陰陽師,黑龍神子梶原溯兄長。)

眼看就要被義經逃掉,不甘心的賴朝立即發兵,突然身邊一片漆黑,領命的將領還沒走出本陣就被取了性命,又是那個神秘聲音,他們警告賴朝:時機未到。經過這次之後,賴朝把那個聲音當作了上天啟示,並按照他們的指示參與重建被平重衡燒毀的東大寺。

到了文治4年,那個聲音告訴他時機成熟了,賴朝迫不及待再次奏討伐義經的院宣,這次他直接向包庇義經的藤原泰衡施壓。

平泉不甘心坐以待斃,一方面弁慶利用比叡山僧侶向京城傳達義經東山再起的意願,另一方面泰衡透過海路聯繫熊野的湛增試圖把義經秘密轉移到。避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賴朝的無情令義經徹底死心並決心反抗。

此時義經已經錯失扳倒賴朝的最好時機,平泉持著佔盡地理而輕敵,輸掉了決定性的戰役阿津志賀山之戰。兵敗如山倒,眼見鐮倉大軍就要進攻平泉,決心與賴朝一決生死的義經選擇留在平泉與泰衡共同抵抗入侵的鐮倉軍。

文治5年4月30日※(公元1189年6月15日),不知名的軍隊偷襲了平泉衣川館,身邊僅十數精銳護衛的義經寡不敵眾與弁慶等人全數陣亡,奧州藤原氏四代人百年間苦心經營的佛國淨土——平泉,在鐮倉軍鐵蹄蹂躪下毀於一旦。

‘要是告訴她八葉們的下場,她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陷入思考的髭切不自覺地流露出危險的眼神,捕捉他優美而強大的獵物。今劍直徑向他走來,將望美的身影遮擋。

 “鐮倉公對義經公所做的一切我是不會忘記的。”

髭切前一刻還目露兇光,下一秒就露出無害的笑容,就像他難以捉摸的前主賴朝。他認不出眼前的今劍,卻聽得懂他所指的是何事。

“如果你是指衣川館的刺客,那是誣蔑。啊,不過現在的我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了。”

“不是鐮倉公派出刺客還會有誰?!”

“你們不是早就遇見過了嗎?就是那個呀,現在叫檢非違使的那個。”

“我不信!你騙人!”

今劍的聲音引起眾人注意。

“我沒騙你。他們按照時序在背後操縱了一切,賴朝本身也是歷史的棋子,不然他怎會在平地上墮馬,難道真是義經的詛咒嗎?哈哈……”

髭切自源滿仲起侍奉了源氏好幾代家督,當他以友切之名被傳到賴朝手上時,連續吃了敗仗的賴朝向一族的氏神八幡大菩薩抱怨‘法末之世連劍也失去力量’,菩薩啟示:此乃友切之名的緣故,只要把名字改回髭切,刀劍的力量就回來了。賴朝把他的名字改回髭切,果真扭轉敗局把源氏帶向勝利。※

(註:出自髭切的維基百科)

對於不如他所願就連家傳寶刀也不放在眼內的賴朝,髭切也毫不在乎,他以長輩口吻直呼賴朝和義經名諱。這冒犯了今劍對義經的崇敬之情,在今劍發飆之前望美和膝丸一左一右夾著髭切,代其道歉的膝丸彎腰九十度,望美按著他的背,三個人一同彎腰向今劍道歉。

“今劍對不起!兄長剛剛顯現不通人情,我代兄長向你請罪。”

“今劍對不起!都怪我一時疏忽,以後我會好好看管他。”

聞訊而來的言子提醒今劍現在他們都是同一陣線的同伴,她鼓勵今劍和髭切握手言和。聽著望美說教髭切歪著頭笑得露出虎牙,他像終於開竅般挨個指向望美、膝丸和今劍。

“源氏的神子、源氏的太刀、源氏的短刀~源氏萬歲~!”

髭切牽著膝丸和今劍的手舉手歡呼,那二刃還未反應過來,望美忍不住吐槽。

“你這是要演哪齣啦?”

“我高興呀,這是源氏留下的緣分,愛哭丸你說是不是?”

“兄長……!!”

聽完髭切解釋的膝丸一時激動得淚光閃閃,於是新的名字又誕生。

“慢著,剛才你說鐮倉公之死也是檢非違使所為,這是什麼回事?”

髭切的態度叫人聽不出真心假意,在今劍還糾結的時候,岩融已經注意到不尋常。一直以來他們以為檢非違使是最近才出現的異軍,按髭切是說法卻早就存在。

“嗯…我說不清他們到底是什麼,到現在才明白,他們根本就不是幫助鐮倉公,而是利用他的力量去修正被神子改寫的歷史。”

“兄長請你好好想想,你見過他們的真面目嗎?”

關鍵時刻記憶斷片,髭切似乎真的想不出來。

“真面目嘛,只要在妳身邊總有機會的。”

“什麼意思?”

“吶,妳也覺察到了吧,這裡明明是妳的世界,為什麼那條龍的力量會回到妳身上呢?”

髭切指著望美从前挂着龙神戒指的项链,被他的直勾勾地盯着並不畏懼的望美出了冷汗,髭切的話引起她極不安的預感。之前,白龍是為什麼從那個世界前來向自己求救,現在會不會也出現了那種情況,然而更讓她不安的是為什麼白龍不以人形姿態出現,而以龍神寶劍的形式給她庇佑。此刻,望美不想被內心的不安打倒。

“因為我是他的神子。”

望美抬起头挥掉了髭切的手,髭切想起了,曾在鐮倉公身邊見過這個反抗的眼神,明明被逼至絕地,被迫交出逆鱗,被龍神的力量侵蝕得虛弱不堪仍不放棄的女子。他突然间明白了什麼。

“啊啊,這個眼神,難怪政子※會輸掉了。”

(註:遙久3白龍線,源賴朝要求白龍選擇北條政子為白龍神子,白龍再次選擇了望美。)

髭切有一句沒一句的提起往日,斷層式的敘事方式只有弟弟膝丸才能聽得懂。

“兄長你是不是想說:檢非違使將異世界的歷史強制修正,所以守護龍神的四神和八葉都不存在了,龍神只能再次尋找神子幫助?”

“不愧是薄荷丸。”

被髭切揉著毛的膝丸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看著望美凝重的臉色,心情跟著沉重起來。

“兩個世界就像是被合拼起來了…這有可能嗎?”

“是有可能的。時之政府把這樣的情況稱之為被廢棄世界時間線,聰就是從那誕生的。”

望美看著言子背後的聰。

“那讓兩個世界合拼的契機又是什麼呢?”

“關於契機,其實我有個假定的想法。首先,我希望春日小姐能告訴我,為什麼妳能改變歷史?單靠妳一人的力量就好比往激流中投入一顆石頭,身處其中多數人只能隨波逐流,即使妳身邊盡是歷史的關鍵人物,妳也不可能逆轉事情發展,更別說能改變歷史的洪流,這不是一個人能改變的。所以,妳是怎麼做到的?”

被問及時望美渾身顫抖,她憶起了最初的結局,被平知盛追捕陷入窮途末路,那火光沖天的大宅裡,白龍交出了自己的逆鱗,以命換命讓她逃出生天。她從來不敢忘記那個曾經的末路,初次歸還的她,絕望、無助、悲憤、悔恨,她拼盡所有信念祈求力量,改變一切不幸的力量。與她記憶共鳴的刃,腦內浮現出那片吞沒一切火海,他們都感受到前主在那一刻的感情。耳邊響起了望美的聲音,在他們的認知中她的聲音從未如此冰冷。

“我不能原諒自己。”

低著頭的望美叫人看不清表情,髭切卻熟悉她眼中的感情,當同伴被傷害時她才會流露出這種野獸般表情。今劍上前握著她的手,望美處於自責的憤怒中努力保持理智整理思緒。

“僅有我一人獲得幸福,只有自己獲救這種事……我無法原諒,那個只能被保護的自己。那一天我決心,我不再重複那個獨自一人歸還的命運。”

膝丸和岩融原想安慰她,後來都靜下來聽她刨白內心。

“利茲老師告訴我,要改變歷史洪流就要回溯到源頭,逆流而上,在那些支流匯集成不可逆轉的洪流前逐一地改變。所以,在經歷過第一次失敗之後,我再一次回到熊野的那個夏天,我要阻止一切即將發生的不幸。可是,光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還不足以改變事情的全部,所以我一再回到相遇的最初,將影響他們命運的選擇一個一個地改變。”

“所以妳在答應義經公求婚後又離開了他……”

今劍回想起望美離開時不捨的神情,再忍不住淚水他撲到望美懷裡。岩融也從她身後將望美和今劍一併摟入懷裡。

“神子殿啊,妳怎麼這麼傻呢……為了弁慶那傢伙值得嗎?※”

(註:遙久3弁慶線,設定是個為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腹黑軍師,弁慶為了接近平清盛假意出賣義經綁架了望美,經歷Bad End察覺弁慶計劃後,第二次才能成功改命。PS:另一結局是弁慶跟望美到了未來成功考入醫科大學~)

被兩刃擁抱著也泣不成聲的望美不住的點頭,膝丸默默的吸著鼻子,繼而也被岩融的大手摟緊,他們把望美和今劍緊緊抱在裡頭。

“妳沒有衰老也是龍神的庇佑嗎?”

髭切沒有沉浸在他們的感動中,顯得格格不入,他比在座的都要清醒,這份連源賴朝和北條政子也沒有獲得的加護,讓他非常感興趣。

“兄長!”

“永壽三年(公元1184年)1月賴朝首次收到梶原景時關於神子的報告,此後她跟隨源氏討伐平家,直到元曆二年(公元1185年)3月壇之浦會戰結束。她在這時間段裡不斷徘徊,自身的時間卻一點也沒有流逝,就像我們付喪神一樣。只不過,我們的主人是審神者,而她的主人是龍神。”

沒有理會膝丸勸阻髭切繼續發表意見。

“我和白龍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白龍他不是我的主人。最初他選擇了我,最後我選擇了他。他是無可替代的,我最重要的人。”

岩融低頭看著她,看著曾被弁慶深愛過的女人。膝丸和今劍也看著她,他們希望望美能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然而他們都明白,人和神相戀意味著什麼。只有同是人類的言子,向望美確認。

“妳和神相戀了?”

望美抹乾了眼淚,輕輕點頭。

“他的使命是守護京,我是他的神子,我比誰都清楚他的使命,我知道我們不會像世俗的愛情那樣有美好結局,可這不妨礙我們相愛,我和他之間的牽絆不需要任何證明,即使不再相見,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我是這樣說服自己的,我沒有你們想象中的堅強,我會忍不住去找他,我知道我不可以這麼做。所以道別的時候,我把逆鱗還給他。”

提起白龍的時候望美暴露出內心的脆弱一面,自從和白龍分別一來忍耐的思念傾瀉而出,這些心底話連將臣和讓都沒聽說過。今劍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不能讓他擔心自己’這麼想的望美調整情緒,她想露出笑容,用她一直以來裝作開朗的笑容。這時候面部肌肉卻不受控制,她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沒關係的,神子就算不堅強也沒關係,我會保護妳。”

今劍抱著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靠著今劍小小的肩膀,望美把臉埋進去,小聲抽泣著,漸漸地發出哭聲。

同是愛上神明,望美選擇放手,甚至不惜放棄逆鱗讓自己斷念。但是言子做不到,她沒有望美那樣強大的內心,不乾脆的感情讓她傷害了身邊的人,如果能重頭再來,她希望從遇見加州清光的那天起就告訴他,他是她此生摯愛。 逆時回溯,回到最初,即使有這樣的可能性,她的身體還能堅持住嗎?‘至少,要把藥研他們送回去。’這樣的想法支撐著言子振作起來,時間不容她沉浸在遺憾和悔意之中。她開始整理思緒,把事情發展至今的一個個線索串聯。

“小花梨選擇了鬼族領袖阿克拉姆,茜小姐選擇了八葉安倍泰明,春日小姐的是白龍神,那麼,被我們追捕的蓮水雪呢?”

“……莫非是沖田總司?”

藥研把花梨等人失蹤前的片段回放,在蓮水雪和沖田總司的畫面定格。根據山姥切國廣的出陣報告:該時間線沖田已經死去,蓮水雪身邊的沖田是假冒。問題在於他們還沒查出假冒沖田的是誰,帶隊出陣的花梨等人就失蹤,事件成了懸案無人問起。

“藥研現在還能追蹤到他們嗎?”

“最後一次檢測到的信號是元治元年(公元1864年),但具體時間不明。”

“清光跟我說過:沖田總司是蓮水雪的八葉,還說朱雀在池田屋不受控制,控制他的沖田還因此吐血。”

“所以蓮水雪就想回到事發前阻止沖田嗎?可是她身邊那個沖田又是什麼回事。”

“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他是誰,但無疑這就是讓兩個世界合拼的契機了。”

望美聽罷抬起頭,看著投影中的蓮水雪。

“只要我們找到她,就能解開一切謎團了。”

望美目光如炬,再次變得堅定。

 

 

 

“雪,再堅持住,很快我們就能達成心願了。”

“嗯…我還可以的……”

沙漏徹底的碎了,沒有退路的蓮水雪在大和守安定的背上痛苦的喘息著。不能呼吸的痛,這就是沖田所感受的痛苦嗎?想起這裡雪竟然泛起笑容。

一人一刃在町家小路上穿行,雪突發高熱氣若游絲,背著她求醫的安定很害怕,他不斷的鼓勵雪,保持她的意識,他害怕突然間雪不再回答他,更害怕她會因此死去。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滑落,安定接連喚了幾聲雪都沒有回應,他急忙把雪放下。

“雪,別死啊……別留下我,我不要,我不要再一個人了……雪…對不起對不起…雪……”

抱著失去意識的雪,安定情緒失控的崩潰大哭。

 

天海冷冷地看著幻象倒影的一切,要是蓮水雪死了,自己會不會就不再感受到痛苦了。憐憫和惻隱之心,他本來不該知道這些的,也不該擁有這樣的感情,只要蓮水雪死了,他就可以解脫了。天海閉上眼不去看昏迷的雪,不去聽安定的哭聲,他決心離開卻邁不開腳步,他緊握的拳頭在顫抖。

“天海先生,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不救她你一定會後悔的。”

被召喚到他身邊的花梨看不過去,吉行眼巴巴的看著幻象中雪雙手合十的祈禱,清光看著同樣重要的兩個人,這時候他再不顧上新仇舊怨,把心一橫跪在天海跟前。

“無論你怎麼處置我都可以,請你救救他們!”

“俺也是,請你發發慈悲救救大小姐!”

吉行也跪下哀求天海,長曾禰、和泉守和國廣也紛紛低頭。

“……事到如今,吾亦無能為力。”

天海聲音裡參雜了很多情緒,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他真切的痛苦,不是不想救蓮水雪,而是他自身被囚禁在此無法離開。

“不會的,不會的……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吉行喃喃自語又回到幻象前,緊張地看著周圍出現的每一個人,人群中一個光頭男人引起他注意,他不敢確定就拉著長曾禰確認,長曾禰認出那個男人,眼神也變得不一樣。

“是松本法眼※?!清光,是松本法眼!雪殿命不該絕。”

(註:奧醫師松本良順。和近藤勇關係很好,後期照顧了結核病發退隊的沖田總司。)

“真的嗎……”

清光不敢置信的看著幻象,安定顯然也認出了名醫松本並向其求救,看著被松本等人救走的雪,清光掩著臉用哭腔連連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

安定不用再次看著重要的人在跟前死去,清光繃緊的神經放鬆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他不想被看見落淚的樣子,拼命地遮住自己的臉,和泉守脫下羽織把他罩住,和長曾禰一左一右護著他,這才讓他放下警備,張開手偷偷看幻象中的情景。

花梨忍住眼淚,這時她下定了決心。

“各位,我們到雪身邊去吧!”

“主人,妳若是決定使用沙漏到元治元年,就無法回到戀人身邊了。”

國廣看著雪向她確認,吉行心裡矛盾極了,他擔心花梨也放不下雪。

“我已經決定了。”

少女堅定地看著眾刃,招呼他們集合到自己身邊,最後她跟天海道別,感謝他給予自己的幫助。沙漏裡龍之片麟在流動消逝化作星光帶走了少女和付喪神,一切恢復到他們出現之前,寂靜之中又剩餘天海一人默默地注視著幻象,這時旁邊多了一重影像是剛剛離開的花梨等人。

天海凝視著,伸手觸碰著幻影,稍微的又變得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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