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mori —

遙久×刀劍 望美篇2

因為有人追文,有動力填坑了……

前篇望美篇1

不經不覺成為審神已經步入第四個年頭,然而入坑之作還沒完結又挖了不少新坑,望美親對不起_(:з」∠)_ 故事也差不多到尾聲,審神和神子的對話表達她們各自的立場,彼此都沒有對錯之分。然後言子的觀點差不多就是我對時之政府的看法了。


關於原主的回憶在付喪神心中如同珍寶,今劍珍惜著他和義經所渡過的每時每刻,擁有肉身之后的立場不容許他改變命運。不該去想改變命運的事,不該想能夠改變命運的人,可他總會忍不住偷偷想象,假如再遇上春日望美是不是就能夠再一次改變源義經的命運?先行顯現的岩融告誡他,不能跟任何人提及望美改變歷史的事,這會給望美和現在的主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岩融考慮的事情總是有他的道理,即使今劍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為了現在的主人和望美今劍照做了。

被眾刃包圍下今劍想起了岩融當時慎重的表情,明明和岩融約好不能說的秘密竟然被他親口透露了。他和望美的對話一眾付喪神和審神都聽見了,他們審視著剛才還一同對抗檢非違使的望美。膝丸察覺到氣氛不對馬上變得謹慎,他伸手去摸腰間的刀,望美把手搭在他手上,示意他別輕舉妄動。今劍焦急地衝上前,張開雙手將望美護在身後。眾刃仍舊沉默著注視他的舉動,誰也不曾像今劍這樣袒護主人以外的人,同屬三條的小狐丸和三日月也難以理解他的行為,此時最能理解他心情的岩融從後將他架起,今劍在他手中掙扎著竭力給望美辯護。

“神子救了義經公,可是她不是敵人!”

讓他冷靜下來的是望美的手,她的眼神透徹而平靜。

“我做了我認為正確的事,僅此而已。”

望美安撫了今劍抬頭環視眾刃,她不迴避也不解釋,坦誠默認了改變歷史的行為。

眼下本丸失守,倖存的審神者們正要重整士氣引導眾刃謀求生路,春日望美一番言論會動搖軍心,聰顧不上腹部傷痛硬是從石切丸背上躍下,她捂住傷口揮開石切丸攙扶,蹣跚走到望美身前。

“什麼是正確的事,你知道嗎?你所做的事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你想過嗎?”

聰表現的比任何時候都沉不住氣,擔心她會過於激動,石切丸半跪在她身后。與聰對視的望美仍舊堅定,神情慈悲而不失威儀。

“為了愛著我和我所愛的人們能夠在那個世界生存下去,即使再讓我選擇萬次,我也不後悔作出決定。”

修正主義者堂而皇之的態度讓聰氣急攻心,她指著望美急促喘息著說不出辯駁的話,痛苦的神情讓望美收起倔強的態度,此時一直沒有表態的言子注意到‘那個世界’這句話,她細細琢磨著,試圖將龍神神子們和檢非違使等信息串聯,她誘導望美把話題接下去。

“春日小姐說的‘那個世界’是指現世之外的世界嗎?”

得到言子提示的聰定住神,意料之外的展開讓眾刃靜下心留意望美說的每一句話,這很可能會將顛覆他們的認知,望美凝視龍神寶劍沉默了半刻,她心中的疑問想在付喪神身上得到答案。

“是的。我所改變的是異世界裡源義經的命運,我所參與的戰事和這個世界歷史記載的也不一樣。這個世界沒有龍神、神子、八葉和怨靈,入侵這個世界的荼吉尼天已經被我們封印了。但是現在外面的狀況就像仍在她的領域中,連風也停歇的寂靜……這都是你們出現之後才發生的,還有那些一路上襲擊我的怪物,他們都不能被龍神的力量淨化,這說明他們並不屬於異世界。那麼將怪物們帶到這個世界的你們從哪裡來?”

“神子,你不相信我嗎?”今劍握住她的手,“我真的是義經公的今劍…!”

望美在他身前蹲下。

“我不是不相信今劍,異世界的九郎和這個世界的義經,今劍到底是哪一方的今劍?”

今劍被問得茫然,他從未想過這樣複雜的問題,他深信自己一直伴隨義經左右。

“春日小姐,付喪神們是思念的結合體,那些與之相關的異聞、傳說、野史、史實都是構成靈格的一部分。因為有了義經的傳說才讓今劍之名流傳至今,不管是哪一方,他都是屬於源義經的今劍。在座的除了我和聰都是刀劍付喪神,至於我們審神者是受到時之政府招募來自各個時代的靈能者,他們向我們交付了保護歷史的使命。這座要塞原本藏匿在時間狹縫之中,我們依賴付喪神巡視各個時代,驅使他們去對抗扭曲歷史的敵人。”

“就是剛才襲擊我們的怪物嗎?”

“並不是,他們和一直以來被我們稱為溯行軍的荒魂不一樣,力量更強大兇猛,而且他們也攻擊溯行軍。在此之前,我們未遇上這樣的敵人,我不知量力招致慘敗,天鳥船中樞系統受損被迫急降,時空停歇是天鳥船的保險機制,當我們離開這個時代就會恢復正常。”

“所以,你們是來自未來世界的?”

“任命我們的是二百多年以後的政府,聰來自戰國時代,我跟春日小姐一樣都是平成年間的人。”

“言子你透露得太多了。”

恢復了呼吸的聰在抱怨,而言子另有打算。

“都已經淪落到這地步了,難道大家就不想知道真相嗎?招募我們的時之政府的真正目的。”

“你知道自己說什麼嗎?你忘記我們審神者的大義了嗎?!”

取回力量的言子行為越發出格,聰暗叫不妙,她不由得想起瞳所擔憂言子以暗墮換取力量,聰在受傷之前還能勉強與言子抗衡,如今她傷患在身,要對付言子和望美簡直毫無勝算。

“呵呵,大義…使命…多麼動聽。可你想過嗎?什麼才是‘正確歷史’?莫非只有對他們有利的才是正確?”

“為什麼要懷疑呢?!你到底在懷疑什麼呀……你不知道扭曲的歷史有多可怕,你根本沒經歷過人間煉獄!統一天下的織田軍帶來是無止境的戰爭,把我從那個煉獄中救出的審神者將使命託付給我,我答應她要拯救更多像我這樣的孩子,我為此付出了一生的努力,你憑什麼質疑!”

“就憑檢非違使。事到如今,我已無法相信時之政府。若果真如他們所說只為了保護正確歷史,為何檢非違使會出現將我們和溯行軍一併排除,難道我們不該追尋真相嗎?”

遭到連番打擊聰已無力辯駁,有著她全部回憶的本丸淪陷了,殘存的就剩下這供奉刀劍的前殿。昔日與她共事的同僚除了生死未卜的瞳就剩下言子,當年言子重傷一幕還歷歷在目,她們在這場漫長戰爭中都付出了沉重代價,想到這裡聰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她再也不願意與言子辯論。

“……我累了。石切丸,扶我到一邊休息。”

聰示弱的舉動讓言子愧疚,然而她不後悔托出心底話。審神者之間的意見分歧讓付喪神們也分成了三派,石切丸和山姥切國廣沉默地圍坐在聰身旁。中立一方的茜組成員牽掛主人安危,他們寄望同是神子的望美能救茜,守在主人身旁的他們不時監視著言子和望美他們言行舉動。

藥研投靠了言子,他實在放不下這位前任主人。鶴丸行動由來隨心,言子的言論勾起他的好奇心,於是他選擇留下繼續聽她的分析。讓人意外的是三日月並沒有隨其他成員守在茜身旁,而是悠悠然然的跟著鶴丸走,經管此時眾刃皆因激戰衣衫襤褸,三日月仍保持一貫的優雅從容。

“哎呀呀,你竟會選擇這一邊,你跟聰不是交情很好的嗎?”

“我看這邊輪候手入的隊伍比較短,老人家想盡快恢復呢。”

“得了,這邊可不是什麼手入排隊,你是心痛你家神子想了解更多內幕吧。”

“呵呵,會這麼想的可不止我一個。”

儘管被說中心事,鶴丸偏不老實招認。

“難得擁有肉身,比起聽從命令作戰,你不覺得尋找黑幕更有趣嗎?”

“呼呼,不再任人擺佈嗎?確實有趣。”

三日月與言子相視一笑席地而坐,言子對他的選擇並不意外,卻不覺得他認同自己。言子見麾下的刀都召集到身邊,便接著剛才的話題讓望美提供更多線索。

“抱歉讓你見到這樣不體面的場面。聰對你的態度源自她過去的經歷,她在扭曲歷史中誕生,可是當歷史被糾正之後她反而無處容身成為了時空難民,是時之政府給了她審神者的使命和容身之所,所以她才會把你視作了敵人。至於時之政府的真面目都是我單方面猜測,僅憑檢非違使還很難說明什麼,可是他們和龍神神子出現的時機過於巧合。”

“我明白,我們先來交換情報吧。首先你們說的時之政府是怎樣的機構?”

“我們審神者以天鳥船作為據點,雖然時之政府通過特定渠道給我們補給物資卻從來不曾親自現身。”

“躲在背後的指揮者怎麼想都很可疑,妳怎會願意投身戰場?”

“最初,我相信了使命,正如聰所說扭曲的歷史會泛生種種不幸,包括我們自身的存在可能會因為歷史原因遭到抹殺,我想妳比我更清楚改變歷史的後果。”

望美瞬間陷入了沉默,她造就和議讓平氏一族得以存活,改變了眾多人的命運,在此之後會演化出怎樣的歷史,異世界在她離開之後和平能維持多久?

“……的確如此,但是身處其中又怎能見死不救。”

“所以審神者把戰事交付給付喪神。”

“今劍他們可不是道具!”

“神子,現在我們是依賴主人靈力顯現的身體,遵從主人意願戰鬥是我們的本分,而主人從來沒有把我們當作道具。”

言子不溫不火的態度激怒了望美,今劍牽著望美衣袖,希望她體諒言子的立場。剛修復完畢的岩融向望美展示充滿力量的手臂,身上衣物也完好如新。

“神子殿,我們是兵器。只要本體沒有碎刀就能再生,我會用這副肉身保護主人!……那樣的景象我不要再目睹了!”

岩融咬著牙表情繃緊,望美以為他想起弁慶中箭那一幕,而他的視線卻在看言子,言子在動用靈力修復刀劍時瞳孔閃過一絲詭異紅光,就跟準備發作變成怨靈的敦盛那般,望美注意到她的異常。從屬言子的刀此時都表情沉重,噩夢般的情形至今還纏繞著他們。比誰人都清楚言子體質的藥研愁眉深鎖握緊拳頭,鶴丸摟著他小声耳語,藥研抬頭對上正觀察眾人神色的三日月,他便收斂情緒將話題轉到失蹤的神子高倉花梨。

“各位回到正題吧,剛才言子大人提到的神子可是指我和鶴丸的主人?”

“是的。春日小姐知道那位叫高倉花梨的神子嗎?”

“我看過星之一族的文獻,她是我上一任的神子,她怎會流落到你們的船上。”

“花梨小姐是三週之前被平野從時空狹間救回來的,據說她曾在康和二年間擔任龍神神子。她為了與心愛的鬼共渡餘生選擇留在異世界,在尋找隱居地途中遇襲。”

“鬼…教導我和九郎劍術的利茲老師是鬼族出身,因為外表和京城住民不一樣受到排擠,他們曾經有一位利用秘術詛咒龍神的首領被神子封印,後來平家得到了那個秘術利用三神器製造怨靈。難道封印那位首領的就是高倉小姐?不,不是封印了鬼,而是選擇了和鬼隱居,這真是了不起的決定。”

“是呀,能夠和心愛的人一起,花梨放棄了原來的世界。”

言子語調裡帶著羨慕心裡想起了下落不明的近侍,要是自己也有這樣決斷的勇氣與他神隱今日就不必遭受著分離之苦。

“那位首領自然是有辦法脫身的,他被時空逆流帶到現代,機緣巧合之下我的丈夫賀茂道臣搭救了他,並留他在家養傷。當時我失去靈力無法擔任審神者,是他的秘藥讓我康復,目的是利用我操縱怨靈的力量。他的計劃被茜小姐的八葉,陰陽師安倍泰明識破,現在回想起來,他是為了製造時空通道而下的詛咒。”

“弁慶研究過他的秘術,說他是個擁有天才頭腦的領袖。可是用詛咒扭曲時空,這一點我無法認同。”

“可是神子殿,假如我們能利用鬼的秘術就能離開這裡了。”

岩融看著她和言子直接指出目前關鍵,這讓望美為難起來,雖說她希望付喪神們能早日離開,猶豫之時平敦盛的身影在她腦海浮現,望美為自私的想法感到可恥,不能讓無辜的人重蹈敦盛的覆轍。

“不行啊,岩融,讓死去的人復活變成怨靈,死後還要被利用這樣悲傷的事,無論如何不能再發生了。”

這讓眾人看見了望美的決心,同是曾屬於源氏的刀,今劍和膝丸都想起那位薄命的八葉,沒想到這時候言子打算坦白自己的秘密。

“假如說這裡就有一個怨靈呢…”

“大將!”

情急之下藥研下意識叫住言子,他起身拉住她衣袖衝著她搖頭,眼中充滿悔恨與不忿,他不希望言子在人前說出來。言子明白藥研用心良苦,她握著藥研的手讓他放開自己。

“已經可以了,讓我說吧。”

言子用言靈強令他鎮定下來,藥研的靈魂頑強抵抗著渾身顫抖的盯著言子,不甘心的咬著牙,他在心裡吶喊著:別說出去。言子的刀都感覺到藥研的意圖,卻不明他想傳達的信息,紛紛注視著言子。他們都不知道,主人所說的怨靈是誰。在座得知這個秘密的就剩鶴丸,他打圓場似的轉移話題,試圖替藥研阻止言子。

“藥研說的大將就是花梨,她曾經委託我和藥研遠征平成時代的東京為她送信。旁邊這位三日月宗近的主人元宮茜是我和藥研帶回來的第二位神子,剛才本丸遇襲時她昏闕至今未醒。同是神子,能不能請你救救她?”

被當作話題的三日月在鶴丸和望美之間來回掃視,他注意到行為極不自然的藥研和鶴丸只是無意深究,眼下更要緊的是主人的安危,既然鶴丸已替他開口,三日月便順水推舟向望美求助,他低下頭規規矩矩的行禮,眾人皆是頭一次見三日月放下身段,望美面對笑瞇瞇的三日月明明不懂醫術也開不了口拒絕。三日月一手拉住望美,一手向不遠處的小狐丸招手。

“各位,神子殿下答應幫忙了。”

往日受傷總有弁慶照料,雖然她對刀傷火燙等皮外傷有些心得,可說不上能治療別人,她靠近岩融小聲道。

“弁慶的醫術你記住了多少?”

“我就記得他使用我時的力量和招數。”

啊,沒指望了……望美心想。走到病榻前茜組的成員們讓出通道,外觀無受傷的元宮茜熟睡般的表情就像隨時能清醒過來,在付喪神包圍下的場景讓望美想起童話繪本裡的白雪姬,可惜她並不是茜的王子殿下,她無法將茜喚醒。她遺憾地向付喪神們解釋,龍神的力量有如雙面利刃,神子就像刀鞘般讓龍神附身其中。當神子受到攻擊時,龍神為了保護宿體釋放力量,而茜的意識正安撫憤怒的龍神,壓抑他狂暴的力量。當望美接觸茜的時候,兩者力量相互碰撞,觸電的麻痺感讓望美放開手。

“從前我的意識也曾被龍神吞噬,與我有著深刻牽絆的八葉將我的意識召回。你們知道小茜的八葉在哪裡嗎?那個叫安倍泰明的陰陽師一定有辦法。”

“老人家曾與陰陽師大人有過一面之緣。”

三日月回想起月下邂逅,旁邊的鶴丸往後退了一步,平野也想起不久前的遠征。

“那一位據說身在京都,遠征的坐標我還保留著,只要找到相關記錄。”

“現在就算有坐標也沒用,外面世界早已亂作一團,我在這一路走來周圍的景色都是錯亂的,要不是看到地上的源賴朝像,我都不確定自己走到什麼地方。而且,還不時出現那些怪物,我不確認他們是不是衝著我而來,但我們要盡快行動以免波及無辜。”

平野點頭從口袋裡掏出記錄儀,巴掌大小的儀器投射出三維立體地圖還有小行字體標註坐標和時間。

“這是天鳥船著陸前最後一次的地形掃描,我們需要重新搜索,現在是什麼年份?”

“平成21年,※公元2009年10月22日。”

(註:《遙遠時空中3命運的迷宮》 愛藏版販售日)

 

就在望美等人圍住茜的時候,藥研把言子拉到暗處質問她。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提嗎?”

“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這裡不僅是屬於春日小姐的時代,也是屬於我的時代,愛著我的人和我愛著的人都在這個時代生活著,我怎能讓他被破壞。”

“可你就能放下清光了嗎?你不是要找他回來嗎?”

“所以你們更應該離開這裡,離開這裡才能回溯時間替我找到他。”

“找到他,你叫我如何面對他,你真殘忍。”

“這不僅是身為審神者的我所作的決定,也是作為在這時代活過的豐崎言子所作的決定。藥研你明白我們所身處的這個時代有多麼重要嗎?這裡一旦崩潰,我這個人也不存在了,只有保護了現在才能延續到未來。”

“你別放棄,一定還有方法的,那位解開你聲音封印的陰陽師,他不是能與鬼抗衡嗎?我們去找他!”

察覺到身後氣息的藥研猛然轉身,被刀刃相向的鶴丸舉起雙手。

“茜組在討論行動方案,你們也過來聽聽吧。”

 

在望美調和之下茜的靈力稍微穩定下來仍沒有甦醒跡象,藥研得知茜組付喪神決定尋找安倍泰明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時馬上表示讚成。希代陰陽師的嫡系高徒和曾經襲擊京的鬼族領袖,任誰也願意相信前者,言子思慮再三終究沒說出自己的打算,見她放棄藥研稍微鬆了口氣。

“現時地形被時空扭曲,我們需要重新探明地形收集數據才能規劃路線。”

“可是京都那麼大,我們該到哪裡尋找安倍泰明。”

“他在賀茂之裡。這一年,正是我再次出任審神者,安倍君受邀在賀茂家為我施法封印。”

言子撫摸著頸上的傷疤憶起往日,如果能找安倍泰明,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污染賀茂之裡的元兇阿克拉姆。即使不能延長自己的壽限,至少能為付喪神們製造時空通道。

“我剛清點過:藥物和其他資源也所剩無幾,我們需要補給。”

“要不我們兵分兩路,一隊負責收集資源更新時代數據,另一隊尋找安倍泰明。”

“這時候分散人手再遇上檢非違使如何應對?”

“聰大人意下如何?”

當眾刃意見不一時便會由最高級別的審神者作出決斷,然而聰仍對望美抱有抵觸情緒,審神者和修正主義者合作可是聞所未聞之事,自暴自棄的聰放棄思考。

“關乎你們主人的事,你們決定就是,何必問我。”

“就按你們計劃行事,我和主殿就留守吧。”

石切丸婉轉地替她把話圓上。

“那麼,我們也留下吧,這時候茜小姐最需要照顧了。”

平野和前田自願留守,代替出陣的茜組照顧他們的主人。茜組成員原希望加入搜尋安倍泰明行列,可是他們當中除了三日月宗近誰也沒見過那位陰陽師只得聽從安排參加收集資源小隊,於是被眾刃囑咐的三日月加入了特別搜尋組。出陣之前,一直沉默的聰讓石切丸捧著一口寶刀交給了望美。

“望美殿,這是與膝丸殿成對的兄弟刀源氏重寶髭切。你雖然武藝高強畢竟勢單力薄,路途險阻難辨吉兇,還請你喚醒這寶刀髭切的付喪神增加戰力。”

被錦緞包裹的刀刃貼著封印,膝丸一眼就認出髭切本體。

“兄長!望美,若得兄長相助勢必如虎添翼,兄長跟我的感情非常要好呢。”

膝丸對髭切的崇拜之情溢於言表,確曾聽過物似主人型的說法,膝丸的兄弟情會不會受到九郎影響?但願髭切珍惜手足之情別讓膝丸失望才好。受鐮倉公源賴朝的冷漠印象影響望美有些憂慮,據說髭切也曾侍奉賴朝,其顯現的姿態也會像賴朝那樣深鎖眉頭嗎?鐮倉公充滿威壓的儀容回想多少次都讓人倍感壓力。望美在膝丸期待的目光催促下解開那道封印,輕觸刀身注入靈力同時在心底默默呼喚髭切之名。

“源氏的重寶,髭切。你就是這一代的主人嗎?”

髭切的外表溫柔穩重,內捲淺金髮絲襯著深邃的金色瞳孔,全然沒有鐮倉公的影子。成功召喚讓望美鬆了口氣:總算沒辜負膝丸期待,看來是溫柔的大哥。兄弟相逢的喜悅沒過多久,眼泛淚光的膝丸漸漸從激動變得失落,髭切記得弟弟的樣子卻想不起他的名字。是不是她的召喚出了問題?嘗試注入更多靈力喚醒髭切的記憶,引來他充滿好奇的目光,像大型貓科的金色瞳孔讓人聯想他的另一個名字:獅子之子。

“啊~妳不是龍神的小丫頭嗎?妳看起來和當年一模一樣呢。”

龍神的小丫頭……被這樣不愉快的稱呼觸動神經,當年曾這樣叫她的人唯鐮倉公一人,可見髭切記性好得很,這樣精明的刃為何要裝作糊塗?對上望美視線的髭切會心一笑。

“無需介懷,對我來說名字之類不管是什麼都無所謂呢。”

無論是膝丸還是望美,被安慰的人只能更加在意。這樣的兄弟情沒問題嗎?促成源平兩家和議的神子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她和髭切握手並作了自我介紹。

“我是春日望美,請多指教了。”

“嘛,我和弟弟丸就請你多關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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