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mori —

回禮

白色情人節賀文

 

那位名為豐崎言子的審神者名下的本丸,付喪神們私下召開了集會,他们故意選擇她離開本丸的時間召開。所有參加集會的付喪神們都嚴守對身對主人保密的協定,這是發起人之一鶴丸國永的建議,長谷部作為執行委員收集了全員意見之後,連夜起草了一份詳細的報告,從人員分配到時間安排都考慮得極為細緻。頂著显眼黑眼圈的長谷部,清了清喉嚨一口氣將那份報告念完,仍然不忘提點——

 

“今晚行事地點決定在大廣間,除了相關的負責人員外,其他人禁止隨意走動。事前無論如何不能讓主公接近大廣間半步,為免洩露我們的計劃,廚房也將列為禁地,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所需材料由遠征組負責運送,質量務必巖選。除此之外,一切任務如常進行,事成之前,還請諸位保密。”

 

他說完深深的鞠躬致謝,眾人便按照他的安排行動起來。

 

鳥太刀們拿著自己所負責的食材清單跟燭臺切核對,鶯丸對自己分內工作感到非常輕鬆,他只要負責買最好的抹茶粉,對此可謂信心十足。和他搭檔的鶴丸想到了不一樣的主意。

“只要普通的抹茶粉就好了嗎?在裡面加上芥末粉如何?”

‘茶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頓時從鶯丸身上發出了明顯的殺氣……

“提議不錯,我會給鶴丸殿準備特製茶。”

“不……免了……請當我沒提過吧。”

 

確認好目的地鳥太刀們出發了,目送他們背影的燭臺切,繼續檢查起其他人的清單來。他記得給髭切的清單上寫著:雞蛋、小麥粉、牛奶。指著紙上手寫的‘紫蘇’二字問到:

“髭切大人這是?”

“弟弟的名字。”

“兄長大人……我是膝丸。”

“啊。膝丸。”

“對,就是膝丸。”

“那,膝丸是誰呢?”

 “……兄長大人。”

 

關鍵的材料交給健忘症的人來負責好嗎?燭臺切看著兄弟倆的互動一面擔心。這時,小狐丸和三日月也拿著自己的清單走過來。

 

“不買油豆腐嗎?”

“老爺子我想吃糰子。”

 

這兩人就像搞不清任務那般,盡提出些與任務無關的材料。他本想坐鎮本丸,看來還是親自出馬帶平安組的老爺爺們走一趟吧。還好,可靠的幫手出現了,是短刀的博多藤四郎。他從材料清單到手那刻起,就從網上比較好各類型食材優劣,當然價格也是挑選了最優惠的,充滿活力朝氣的商人魂正在燃燒。

 

“去採購的話,怎可以缺了我。”

“這真是幫上大忙了。” 

 

接過博多列出商家名錄,燭臺切又感到充滿信心,他向同樣負責廚房內務的歌仙兼定大致交代一番,帶著博多和老爺爺們出發了,接替他工作的歌仙兼定扎起衣袖認真起來。

 

“今天田當番的是誰?請幫忙收集這些蔬果。”

“啊,是我。”

 

這時走來的加州清光可是出了名不願意田當番的,最近他卻經常當番,歌仙把材料列舉在懷紙里交給清光。

 

“辛苦你了,收成沒問題吧。”

“放心吧,我有可靠的搭檔呢。”

 

清光把懷紙收好準備到當番去,在半途遇上準備馬當番的長曾禰虎徹,他拍了拍清光的肩膀鼓勵的說到。

 

“虧你放下近侍的工作堅持到今天,要我幫忙的話隨便開口。”

“謝謝大哥。那個啊,我還是想親手準備,那是我的,大家的心意。”

“那可要加油了。”

“嗯。”

 

長曾禰跟清光道別去馬棚完成他的工作,而清光則是走向藥研專屬的溫室,在這裡有著他秘密栽培的草莓。為了這些草莓,他在一週前向言子提出讓長谷部擔任近侍一職,專心一致的想培育出最好草莓給他的主人作為情人節的回禮。 

這樣的想法源於主人每次在分蛋糕的時候總是多給他一顆草莓,正是這一點點的偏袒讓清光覺得受到她的特別關愛,他想自己大概是她最喜歡的刀,也只有他在一個月前的情人節收到她那顆造型不怎麼可愛的心型巧克力。當時他還伺機撒嬌,說會陪她練習,無論她做的巧克力有多難看他都會吃掉。 

從那時候起,主人的笑容不時在他腦海中浮現,伴著草莓和巧克力的滋味在心裡發酵,酸酸甜甜的泛起回甘。 

他從雜誌上得知還有‘白色情人節’這個回應心意的節日,他試著跟本丸中的付喪神們說出自己的想法,大家在提議之下決定瞞著主人給她做作為回禮的蛋糕。

清光覺得這是回報她心意的機會,於是有了親手種植草莓的想法。過程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他漸漸感到近侍的工作無法兼顧,不得已向她提出了請辭,言子遲疑著,還是答應下來。

他想留待最後一刻才讓她知道,為了保密草莓苗就不能種植在田里,這時藥研提供了協作。本丸的溫室本來種植他的草藥,還有歌仙的花苗,聽了清光的想法他騰出了部分空間。考慮到時間有限,為了保證收穫藥研選了幾個品種,而清光一開始就決定種植言子第一次給他吃的品種:栃乙女。

購入了草莓苗的二人,很快又得到其他人的支持,大家輪流在空閒時間到溫室輪值,日常慣於殺戮的刀劍在這裡都變得小心翼翼。大家等待著開花、結果,終於盼來了果實成熟,而今天正是收成的日子。 

“加州你過來了,草莓長勢不錯嘛。” 

見他準時出現在溫室,照看著藥草的藥研跟他打招呼。 

“是呀,多得你願意借出溫室。”

“別客氣,大家都是為了主人。你說盡量不用農藥,但臨近成熟的香味會招來害蟲啊。沒問題嗎?”

“啊,我拜託了安定呢。” 

“首落死!”

在草莓棚中傳出安定的聲音。 兩人望去,見安定正精準的把地蠶一刀兩斷…… 

“啊,真是可靠的幫手呢。”藥研扶了扶眼鏡。

“你們不要光站著看,快過來幫手。”揮著園藝剪的安定沖他們招手。

“就過來啦~藥研,歌仙說還需要這些,要麻煩你。” 

清光掏出懷紙交給藥研,提起果籃準備收集草莓。

藥研拿著懷紙走出溫室,除了作為主角的草莓,他們還準備了其他本丸內種植的蔬果。本丸中果園就在田邊,這裡生長著毫無季節感的各種果樹,就連一些原本不屬於春季的水果都能收成。小夜十分喜歡這裡的果園,他種的柿子樹能一年四季的結出果實。

今日當番的是岩融和御手杵,他們接過藥研的懷紙,充分利用了身高優勢,採集了蘋果和桃子。直到笑面青江過來搬救兵:

“你們能到大廣間幫忙貼紙花環嗎?”

高空作業就交給海拔高的刀,岩融和御手杵洗了洗手就往大廣間走去。懷紙又被交到青江手上,他原本沒有下田的打算,被藥研催促著挽起衣袖一起採集番茄。

提起清光在溫室內栽培的草莓,他曾有一如既往的帶著色氣的發言“想傳達心意的話,直接把草莓種到主人身上不是更好嗎?”

嘴上這麼說的他偶爾也會出現在溫室幫忙照看草莓,對今天的收成也是相當期待。

兩人在作業的期間說起了裝飾用的紙花環,那些製作紙花的彩紙是上一次的假日,一期一振帶著粟田口的兄弟們一起到萬屋選購的,連買彩紙的錢都是兄弟們自行湊合的。大家還挑選了一個別緻的帶留,準備送給主人。那個紙花環在大廣間中被高高的掛起來,看著漸漸出現的節日氣氛,短刀們都非常高興。

另一邊,審神者專用的傳送口閃著光,表示主人即將出現在本丸,一直守候的鳴狐放下了肩上的狐狸,上前準備迎接主人的歸來,狐狸在走廊上一路飛奔趕到了大廣間。

“大家注意,主人回來了。”

收到信號的短刀們魚貫而出,留下了岩融和御手杵繼續作業。

短刀們有個重要的任務要執行,就是長谷部交代的‘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伴著主人,不能讓她出現在廚房跟大廣間。’看見言子在鳴狐的伴隨下正向大廣間走去,寡言的鳴狐似乎沒有辦法阻止她,見狀短刀們紛紛上前解圍。

“主人~主人來玩吧。”

“陪我們玩吧。”

“好久沒有玩花札了。”

“一起嘛~”

得到言子同意,短刀們馬上把她拉著遠離大廣間的範圍。

大家想盡了辦法確保她在視線範圍之內,每當她問起‘要不要吃或者喝些什麼’這類需要到廚房的問題時,總會有特別乖巧願意代勞的刀跑腿。

五虎退把虎放到她腿上,讓她順著虎毛,希望喜歡貓科動物的主人不會隨意走動。

當值的近侍長谷部沒有將報告文件送來,言子的整個下午都在短刀的陪伴中渡過,這樣的時光有點奢侈,她有點想念清光擔任近侍的日子。他總會按她的步調把任務安排得勞逸結合,適時的給她送些茶水點心之類的。

一週前,清光向她提出工作暫時由長谷部接替,這個時候她已經注意到,清光有些微妙的不同。每當完成近侍的工作便不見蹤影,沒有安排田當番褲腿卻沾著灰,若是仔細看清就會發現剛塗好的指甲隔日就要重新補色,身上帶著淡淡的藥草香,還有漿果青澀的香味。

從清光在這段日子的表現到今天短刀們的舉動,大概的原因她已經猜想到,她沒有揭穿的意圖,而是耐心的陪著他們等待答案的揭曉。

短刀們不僅是孩子的體型,連習慣也跟孩子一般,雖是習慣夜戰的短刀們也有不敵睡魔的時候。

“主人……一起玩嘛……”

今劍牽著她的衣角,睡眼惺忪的擦著眼,秋田和五虎退已經在矮桌上睡著了,平野鬆開拿著花札的手,前田也差不多要敗給睡魔。鳴狐和言子取來被子給他們蓋上,看著眾人安睡的臉,言子在他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日常甚少開口的鳴狐,問了句“喝茶嗎?”連寡言的鳴狐也親自開口,她哪能拒絕,點頭答應之後就只能留著原地等待。

當想到許久不見的清光,她似乎就坐不住了,想到他,她的耐性就像是消磨殆盡了,她沒有等鳴狐回來就想去找清光。鳴狐的狐狸還記得今早長谷部的吩咐,在她腳邊打轉想將她挽留,她也幾乎要暴露自己已經察覺他們的計劃了。狐狸被抱起來,牠小小的身體怎能阻止了言子?

這時候,她想見的人出現,絆住了言子的腳步。

“呼,累——死——啦——”

“是是,辛苦了。”

清光雙手向天伸著懶腰,隨手解開背上綁帶的蝴蝶結,活動著手臂,察覺到她的視線,馬上把裝滿草莓的籃子交給安定,藏到身後的手打著手勢:

‘快!把東西帶走。’

安定會意的把籃子藏到身前,在言子走過來之前,他急匆匆離開,狐狸也從言子的懷中伺機逃脫。

“田當番了?”

“啊,嗯,有點累了。”

清光在溫室里悶出一身汗,全然沒有注意到身上成熟漿果的香甜味,他還想保守秘密到蛋糕完成的那刻,但是要瞞住言子似乎不可能。她掏出手帕給他擦汗,讓清光有點受寵若驚。

“要喝茶嗎?要不要吃櫻餅?”

“不,不用了。”

雖然很高興她的心意,但是這些點心所在的廚房,現時卻是廚當番的燭臺切和歌仙苦戰中戰場,被吩咐過不能讓言子出現,清光以自己的方法把主人留住。

“什麼也不做,就陪陪我吧。”

他的手拉住她,看著滿屋睡著的短刀們,拿著坐墊鋪在走廊坐了下來。言子有種錯覺,像是很久沒有跟清光這樣說話了。

‘最近在忙什麼了?’在她就快忍不住開口的時候,清光枕上了她腿。

 

“嗚啊……好困……”

看穿她意圖似的,清光決定用裝睡來迴避,沒過多久就真的敵不過睡意。

言子聽著呼吸聲漸漸均勻,輕輕柔柔的撩起他的劉海,微微濕潤的髮絲夾雜著青草和漿果的芳香。她環顧著四周,在確認無人之時,少女如漿果般紅潤的嘴唇輕輕的印在他的臉上。

“唔……”

被她的髮絲驚擾了美夢般的發出囈語,她像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嘴唇沒敢過多的停留。然而再抬起頭,發現清光仍在熟睡,越發腼腆的臉色桃花般透露著春意,看著他熟睡的模樣有說不出的歡喜。

當鳴狐和狐狸搬著茶和點心過來,言子把食指抵在嘴邊示意,看著睡夢中的眾人,鳴狐會意的把托盤放在她身邊。他想被清光枕住腿的主人大概不能走開,於是很放心的陪著坐在她身旁。 
 

“大功告成!”

“這邊的蛋糕和點心也完成了!”

“可以去邀請主人過來了。”

“給她個驚喜吧!”

大家起哄般的群情激奮,一路上主人主人的叫著,在走廊找到她的時候,都安靜下來,疑惑著要不要破壞這份份寧靜。不止屋內的短刀們,走廊上鳴狐和狐狸,清光和言子以各種不同的姿勢入睡。

一期一振拿起手機一陣猛拍之後,才叫醒了弟弟們和鳴狐。另一邊,長谷部在一番心理掙扎之後還是偷拍了言子的睡相,這時候被忽略不顧的只有清光了。

偷拍主人睡相的刀越來越多,咔嚓咔嚓的響個不停,清光揉著眼被吵醒,發現被大家包圍著便一下子彈起來。這時,安定正想踢他的腿吶。忘記關掉閃光燈的三日月,咔嚓的在她臉上閃了一下,被光驚擾了睡眠的她眨動著眼瞼,大家見她就快醒來,便紛紛收好手機,按安排好的位置圍著她站好。

“主人,祝你白色情人節快樂。”

她一面茫然的看著身邊的付喪神們,鶴丸對她的表情十分滿意,又掏出手機拍了一張。這時短刀們拿著各自準備的花送到她面前,她滿眼歡喜的收下,被大家擁簇著正想站起來,腳有些使不上力,她捉住清光的衣袖求教。

“抱歉,我腳好像麻了……”

岩融一下子把她抱起放在肩上,平常這裡可是今劍專屬的位置,他們前呼後擁的到達了大廣間終於將她放下來。燭臺切和歌仙捧著蛋糕和點心出來,所用的水果都是採自家本丸,天花垂下的紙花環,還有用毛筆手寫的橫幅——

‘Happy ホワイトデー!’

她估計這大概出自歌仙的手筆,為什麼半英語半日語?言子沒有計較這個問題,讓她的刀們大費心機的為了她張羅今天的宴會,作為審神者她感到非常幸福而自豪。

回禮的禮物從精緻的帶留到說不出名字野花,都是他們的心意,她總以同樣的笑容收下,短刀們比起其他人多了一份福利,作為謝禮言子會親吻他們粉嫩的臉頰。

在飄舞著的花瓣中,她切開了那個鋪滿了草莓的蛋糕,習慣性的把草莓多放了一顆在清光的碟子里。這一次,那顆草莓被還了回來。

“這顆草莓,是我種的。”

拿著水果叉的清光,有些不容拒絕示意她吃掉。

這顆紅艷的草莓讓在她把最近發生的事串聯起來,原來他隱瞞著是為了給她種植草莓?要是她也有把幸福具現化的能力,現在一定是爆發的櫻吹雪。半帶含羞的張開口咬住了那顆心意滿載的草莓,漿果的紅色在她的唇上增添了一抹艷色。滿口甜蜜的味道,從味覺轉化為感動,這大概是她吃過的最喜歡的草莓了。

其他人看著也學著清光的樣子,紛紛舉起叉著草莓的叉子,一時間吃不下的草莓,滿滿的裝在她的碟子上。

飯後他們終於對她解開了封鎖,看著溫室中還未成熟的草莓,她提議製作果醬,這樣的話就算過了收穫的季節他們還能品嘗到今天的味道。 
 

回到房間的言子還在等待,她有預感今天的驚喜還未完結。

“主人,是清光。能打擾一下嗎?”

她打開了被叩響的房門,同意他進入自己的空間。

除了草莓以外,他還準備了一樣禮物。一支用心製作細工花簪,選擇送這樣的禮物,他的意圖是不是過於明顯?

團簇的萬壽菊搭配細長流蘇的紫藤造型乍看之下跟當今季節並不適宜,卻是她喜愛的搭配,藤的諧音有著不死的寓意,清光在製作過程中寄予了祝願。每一個花瓣都製作極用心,同室的安定都記不清他花了多少的晚上跟那些布藝花瓣苦戰,甚至捨得剪短指甲,只為了拿針的時候更穩妥。當安定問及是何時學會的手藝,清光只是輕描淡寫的回答“因為是川下之子。”,對於能在當時增加臨時收入的技能,意外的讓他印象深刻。

‘請你收下……’

‘並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卻是我的心意。’

‘用了會變得更可愛……’

類似的話他在內心醞釀了無數次,仍覺得詞不達意。他試著用委婉的方法讓她收下,便試著問她。

“要不要嘗試改變髮型?比如盤髮之類的?”

“嗯,我想試試,可是手很笨拙。”

“那~請交給我。”

“嗯。” 

她的回應很輕,卻即刻坐到鏡台前,把梳子交到他手上,從鏡子中看著他專注的梳理她的頭髮。

 
“啊,主人你能閉上眼嗎?”

“嗯?”

“一定會給你驚喜的。”

“哈哈,這是鶴丸學的?是要對我施魔法嗎?”

“是啊~你就安心的等待,我會把主人變得更可愛哦。”

 
房間里很安靜,聽著梳子在頭皮滑動的聲音,接著感覺到他的手指把頭髮束起時不經意觸及她的耳尖,那一片的皮膚把接收到的感覺無限放大。

漸漸的血液都匯聚到尖端上,閉上眼的言子并不知,現時的清光是用怎樣的目光鑒賞著鏡中的她一臉艷麗的顏色。 

言子只覺得他的動作越發輕柔,敵不過好奇心的正想睜開眼睛,清光的手掌在他眼上一抹,耳邊伴著吹息。 

“不——準——偷——看——” 

和平常一樣撒嬌的語調,今晚聽起來卻帶點強硬,感到清光有些不一樣的言子,現在還不想掙開他的手。

看見她順從的點了點頭,清光終於把那支花簪別進了髮髻。細長的藤瓣流蘇垂到耳邊,他伸手撥去,把一絲髮梢繞到耳後。看著鏡中艷若桃李的她,在她耳邊說著:“可以了。” 

那個瞬間她的耳尖變得更加通紅,以至於她看見鏡中的自己,便伸手遮住了通紅的臉。 

“不要遮住嘛,這樣的主人非常可愛喲。” 

大膽的捉住她的手阻止著,彎下身靠在她的背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看著她從鏡子發現了髮髻上那支簪子。她眼睛盯緊了那支花簪,伸手撥動著流蘇。 

“喜歡嗎?” 

她的顏色變得更為艷麗,這時無需言語清光也能知曉她的心情,他的禮物她是喜歡的,就是這樣也足夠了。 

低頭的清光對上了她抬起的頭,她什麼時候轉過了身?抓住了他的手,指腹蹭著他的指甲。 

“清光為了做這個,剪短指甲了?” 

被發現了嗎?每次出現之前,他的指甲都刻意的重新上色,他以為掩飾得很好了,沒想到還被注意了指甲的長度。

主人是有多在意他?

意識到這點的清光身邊落下了花瓣雨,隨著腰腹受到的衝擊而轉變為櫻吹雪。 毫無預兆的被她抱住,像要隱藏起羞澀那般,臉都蹭到他胸前。 

“好喜歡,最喜歡清光了。” 

聽著主人的告白,而升級的櫻嵐瞬間把粉色鋪滿了整個空間。 

“我也好喜歡主人,最喜歡了。” 

抱緊了言子的清光心情有些一發不可收的變得高漲,他抬起了她的臉,半蹲在她身前。 

“主人啊,親吻的話,只在臉頰上不夠哦……” 

正沉迷在與他心意相同的恍惚之中,被他的話勾起了思緒,那時候的清光是清醒的嗎? 

“吶,可以的吧,讓我來告訴你……” 


來不及思考就被唇間甜蜜所融化……
 
 

 
嗚哇終於趕出了!祝各位嬸嬸白色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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