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mori —

遙久×刀劍 元宮茜篇3

歐皇降臨。

雖有點誇張,卻覺得歐就這樣任性。茜有點沒個性,不擅長應對大人,尤其是橘友雅那樣華麗的成年人。隱藏性賢明的大智若愚(?)寫她的時候比較輕鬆,漫畫和動畫都有比較詳細的設定。花梨運氣不如她好但洞察力強,從最近發佈的新刀看來未登場的望美也是歐嬸。膝丸跟九郎(義經)一樣的有兄控設定,非常信任兄長Σ(っ °Д °;)っ九郎路線看著他對賴朝的信賴直到死都不相信被兄長捨棄,行刑前的夜晚托望美給賴朝遞腰越狀,那幕很催淚。賴朝當然沒理會的砍了弟弟,逼著望美用逆鱗改命了。九郎路線的日後談中有求婚的片段,用作下聘禮的是母親傳給他的護身短刀,估計這就是在遙久中登場的今劍了(笑)這麼說來東非大裂谷谷主地位還是非蓮水莫屬了_(:зゝ∠)_

 

檢非違使的梗:1代的森村天真曾經在京中打工擔任放免,想想下班摘掉頭盔的放免……(我已不能直視天真)2代的藤原幸鷹更是長官級別的別當大人(以後要打別當嗎?)

藉由夢境寫了清光和總司的OOC。安定和雪的互動是改編總司線的事件片段,從前和朋友提過這個點子在此加入。交代失蹤人口時把5代的天海也拉入故事,作為時空狹縫之神大概在某處監視著嬸嬸們。

有時間也想寫言子跟清光往事呀……

這次更新到此~那麼下回再見~ヾ( ̄▽ ̄)Bye~Bye~

 

 

花梨在一片虛無之中恢復了意識,感知到自己四肢健全不能彈動,就像在噩夢中不斷往下沉沒,撐不開眼、也聽不見任何聲響,能保持呼吸已是唯一能確認自己活著的證據,五官感應全失,她無法估計身處何方。她不斷提醒自己要醒過來,想發出聲音將自己喚醒,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噩夢吧……

漫長下墮感終於消失,接下來感覺到如同漂浮的失重,她嘗試控制身體,指尖緩緩的往手心勾了一下,睜開眼仍然不見光明,她依靠觸感辨識自己的狀況。感覺左右手相疊,在完全的寂靜中感官變得異常靈敏,她能感受到脈搏的跳動,順著手腕觸碰漸漸摸到自己的臉,皮膚上殘留濕潤的感覺,她在無意識中流過淚。下肢也漸漸活動起來,舒展開捲曲的身體,微弱的光將她包圍著像保護的薄膜,目前為止讓她稍微感到安慰的一點光芒,是自她體內發出的,那是龍神回應她的祈禱,像小小的燈火般在周圍聚集的熒光,讓她稍微看清了身邊的情況。

 

她被包圍在球狀的液體中,她試著游動把身體從包圍抽離,這是沒有上下之分的空間,像太空中漫遊的感覺非常奇異。周圍的熒光僅夠她探索身邊距離,每一步的移動都非常緩慢,幾乎感覺不到時間存在。適應了光的眼睛漸漸看清了包圍她的四周,她的刀劍付喪神們被那球狀液體包圍著,長曾禰虎徹、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陸奧守吉行都緊閉著雙眼,露出她從未見過的幸福笑容。她嘗試將他們喚醒,鑽進那液體中想將他們拉出來。

 

黑暗中悉索作響夾帶幾許金屬碰撞之聲,那個身影被環繞花梨的熒光吸引過來,她不知被這個慵懶溫和的眼神觀察了多久,這寂靜無聲的空間里連他輕微的舉動也能引起花梨注意,她向著聲源的方向問了一聲。

 

“有誰在嗎?”

 

回應她而現身的是氣質不亞於三日月,高貴而穩重的美青年,一蒼一紫的鴛鴦眼透著冷漠的威儀,墨色直髮細長及地,绛紫色和服外搭白色長羽織散發出伶俜的優雅。笑而不語的和花梨保持矜持的距離。

 

“你是誰?這是哪裡?”

 

花梨向他靠近,她把手伸向他,那熒光便順著她手勢將他照亮。

 

“此乃時空狹間,吾之領域。吾乃此處之神。……請稱呼吾為天海。”

“天海先生?請問大家是怎麼了?”

“呼呼……為何要永恆的夢境中掙脫?汝不見他們是如此滿足的嗎?為何要捨棄慰藉選擇修羅之道?檢非違使的攻擊還不足以讓汝覺悟嗎?”

 

花梨的記憶漸漸甦醒過來,她出陣時遇上了蓮水雪和自稱沖田總司的人,正當他們打算放下分歧時遭受了荒魂襲擊。一切來得那麼突然,聽見堀川的警告,長曾禰、和泉守在各自刀裝支援下築起防線,雪和‘總司’還有清光也加入到對抗荒魂的迎擊中,距離她最近的吉行留守在她身邊。他們的陣勢取得了優勢,只要沉著應對就能取得勝利。此時,從荒魂後方殺出一隊人馬,渾身磷光閃爍,厚重的披甲甚至能抵禦弓箭刀裝。荒魂被殺得人仰馬翻,難辨善惡之際,和泉守遭到橫槍一掃被破壞了刀裝防衛,趁他負傷卻步敵方便伺機大舉衝擊我方防線上的缺陷。

 

那支異形軍隊氣勢凌厲,攻擊又快又狠,眼看形勢不對花梨連忙招呼他們撤退。長曾禰和堀川掩護著和泉守後退,清光拖住雪將她拉往我方,‘總司’也有意讓她離開而留下殿後,雪卻不願意邁開腳步,三人在僵持中各不退讓。敵方長槍向雪直刺而來,‘總司’奮力舉劍卸去衝力,硬生生的接下那沉重一擊讓他不支倒地。在另一側的清光伺機以刀身壓住槍柄朝敵方正面削去,雪立即上前扶起地上的‘總司’,清光無暇回顧只喊了聲:“快走!”他未有多加考慮身體便擅自行動起來包庇了那個自稱‘總司’的傢伙,他跟自己解釋這都是為了雪。

 

有見及此,其他新選組刀劍也紛紛上前,配合清光的攻擊尋求突圍機會。花梨也不顧自身安危上前扶住了雪,吉行架起了‘總司’。敵方沒有放過他們聚集在一起的這個機會,打算一網打盡。眾人陷入絕境之中,花梨回頭環視著付喪神們奮起反擊的悲壯背影,只聽見耳邊風聲呼嘯……

 

(要保護大家——!)

 

她放開了雪的手,毫無緣由的向他們奔去,吉行也追隨著她將‘總司’推向了雪。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位龍神的龍鈴在各自神子的腦內大肆作響。時間像被停止一般,在花梨的記憶中成為漫長回放的片段。接下來,一片煞白,她怎麼也想不起來。醒過來,就眼前這幅光景。

 

“檢非違使……”

花梨思考著,這個熟悉的名詞。

“汝不必在意,僅是吾對他們的稱呼。”

“請不要對我隱瞞,我是知道的。我的八葉中就有擔任別當的人,那是古代的警察機構吧。”

“……八葉,”天海輕蔑的一笑,“原來如此,吾如燈蛾逐火……汝亦是神子。”他眼神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留戀,抵消不了嘴邊的嘲諷。

 

“花梨!離開那傢伙!”

意料之外的聲音讓天海改變了表情,他沒想到這裡除了花梨還有能從夢境中掙脫的人,他看見那在憤怒中燃燒的紅色眼眸,以及向他直刺來的刀尖。天海巧妙閃退,黑衣付喪神已經介入到他和花梨之間。清光將花梨擋在身後,露出了尋常看不見的犬齒,怒不可揭的盯住天海。 

“清光君——?!”

“你別相信他,這個只會愚弄人心的白衣宰相!”

“呵呵,能被汝記住真是榮幸。”

沒想到還有人能喚出這個名號,天海閃過狡詐的目光,在訝異中竊喜的笑出來。這是何時結下的緣分?清光揮出了本體,天海保持著傲慢的神色根本不將他當一回事,他在幕府250年中承受多少人怨恨,具體的事他怎會記住,眼前的不過是區區神格末席的付喪神。

“這是那個人的遺恨。”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醒來?”

天海的話說到清光痛處。

 

他的夢中充滿了對總司的回憶和臆想,不停的上演著一幕又一幕美好的可能性。他無損的經歷了池田屋一役,總司也沒有罹患那致命的肺癆,看見了久違的安定,眼下的淚痣讓他印象很深,和從前一樣安定總愛跟他拌嘴,他們在總司身邊被愛惜著過著尋常的每一天。

然而再美好總有著不協調,不禁讓他生疑,比如身上那個無法解釋的吊墜,怎麼看也是與川下之子身份不符的奢侈物。到底從何而來?越是想知道,腦中越是出現會混亂的雜音,那雜音比起周圍的聲音都要響亮,像要阻止他回想起什麼似的。就連面對面說話的總司的聲音也被蓋過了,即使破壞了周圍能發出聲響的事物也無法阻止那個騷擾。周圍的景色隨著他內心動搖而崩塌,前一刻還是清晰的影像下一秒變得模糊不清,甚至虛化成光的粒子散作一片流熒,最後僅存總司這個印象仍然鮮明的對他和善的笑著。

“加州清光,你終於想起來了嗎?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你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吧。”

總司指著他胸前的吊墜,千言萬語化作熱淚滿腔,他只是握緊了總司的手,感受著那帶著劍繭的手。總司一手越過他的肩膀,將他抱著往自己的懷裡擁了擁。

“我一直都想跟你道謝,在最後可以跟清光說說話真好啊。我要出發去實現和雪的約定。”

總司懷裡的清光顫抖著,雖然看不見表情感激之意溢於言表。清光意識到夢境即將瓦解,他要回到沒有總司的現實世界,儘管殘酷卻是他現在的歸處。抱著他的手漸漸覺得不到力量,總司帶著最後一聲歎息消失在他面前。

“安定他就拜託你了……。”

記住了總司最後的託付,清光猛然的睜開眼,眼前是朦朦朧朧的流熒,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他掙脫出液體包圍,跌跌撞撞的朝著熒光引導的方向前進。他扶著額頭回想落入此處之前發生的事,那以總司的身份存在的,竟是安定顯現的姿態。那眼下的淚痣像是惦記為總司所流的淚,為了記住那份難以壓抑的悲傷所凝結的印記般。

他曾想過安定在總司離開之後的樣子,想過很多的可能,怎麼也沒想過安定會把自己當成總司。他沒有被召喚就顯現世上,即使神格末席他們還是‘神’,強大的念構成他們本身,是善是惡全在一念之間。他是應了誰人的願望而得到了這身姿態?會不會是受到龍神加護而無意識動用了力量的蓮水雪,她不知道總司已死的事實而相信了安定就是總司。兩人像互相舔舐傷口般,相互依靠著構築了對方的美夢。他在這片領域中未曾發現他們,似乎印證了他的想法。他們一起逃過一劫了嗎?

總司託付給他的最後的心願。

知道那個冒充總司的是親如兄弟的安定,便怎麼也責怪不了。安定獨自承受了與他的生離、與總司的死別,想這裡他的心裡便湧現出罪惡感。他要盡快離開這裡把他們找出來,告訴雪,總司在他們約定的地方等著她,讓她平安的離開這個時空。然後他要將安定帶回本丸,從前總司喜歡和式點心,未得到血肉之軀的安定希望有天能知道味道的感覺,顯現以來他早就學會了製作方法就等著安定出現了。

他在昏暗中摸索著眼睛漸漸適應過來,熒光忽明忽暗的向同一個地方聚集,聽覺捕捉到細微的聲音,一個是花梨的聲音,另一個他從前在總司身邊聽過的,像是二條城里某位大人的聲音。他加快腳步向聲源邁進,他聽見對方在說什麼檢非違使,接著便是花梨的反駁。定睛一看,和花梨說話的,不就是當年利用了新選組的白衣宰相?!

冤家路窄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暴躁而鋒利的刀,毫不猶豫便確認了目標。

 

“嘖!讓我看見那種夢境……真是卑鄙!”

“汝以為是吾所為?夢見之事正是汝所求之物,汝甘愿受人擺佈,無視真實的欲求……”

“你住口!”

天海的話語中帶著蠱惑的魔力,他總能輕易的撩撥、離間、掌握住人性最脆弱的部分。清光強行打斷他極具誘惑的遊說,總司選擇了作為新選組的沖田總司走到人生盡頭,他與他在池田屋一役中互相成就了對方,以椿的姿態在最燦爛的時光回歸塵土,清光對此不曾後悔也不曾抱怨。若說心有不甘也只是無法相伴到最後的遺憾,正是那份遺憾造就了現時的他,與總司在夢中會面之後讓他更徹底的捨棄迷惘,以付喪神之身被召喚至現世的加州清光僅餘貫徹契約守護歷史之道。

 

“呵呵呵……”天海的態度很好的解釋了游刃有餘。

 

他被少女拒絕之後,回歸到看守時空狹間的孤獨宿命中,看著悠悠久久中經過時空狹間的龍和神子們,那些為了改變命運而奮力掙扎的渺小存在。直到目光再次捕捉到那個身影,見證她再次選擇的命運。少女失去沙漏之後被流放至不同時空中,沒有被她選擇的自己在這時竟感到些許安慰。他心底裡卻渴望被她需要,被呼喚至她身邊,讓她確認他是唯一的救贖。

就在他等待著被記起之時,她竟回應了另一時空付喪神的願望,她選擇了原本不存在的命運,兩條不曾重疊的命運線交織在一起誕生了新的合併世界。她再一次選擇了別人,他心中的一絲希望化作死灰仍默默的注視著,這個新合併世界隨之而來的各種混沌,以及為了維護原本世界而存在的守護者——檢非違使。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牽絆如此強烈,讓天海不禁為之動容。

“……汝還不如沉淪三垢的世人。”天海緩慢的眨眼,大手一揮。“……看吧,在這遙久時空中留下的龍之片麟而凝成的光。”

花梨抬頭看到了如同星河流溢的景象,守護著不同時代的龍穿梭著留下點點星光,她疑惑的看著降落的星屑,從那裡頭還微弱的感受到龍的氣息,這些難道是龍麟片的粉末?這漫長歲月中到底有多少少女像她一樣回應了龍的訴求穿過了時空?當中又有幾人和她那樣留在了往昔歲月中。她記起了吉行說過的雪能隨意出現在時空中的事,雪是如何得到了這份力量的?她的龍未以如此方式展示自己的神威,但既然雪能夠做到,她也應該可以運用那份力量把大家帶回本丸。

清光還在和天海爭辯著,清光不知道雪曾經犧牲了一部分生命去改變命運,只是一味堅持己見,甚至在天海的挑釁之下認定他就是操縱荒魂的主謀。獨自思考著的花梨得出了結論,自稱時空狹間主宰的天海一定知道些她所不知的秘密。她越過清光走到天海面前,態度誠懇而不卑不亢,嘗試說出自己的想法。

“天海先生知道離開這裡的方法?”

天海的態度和她對視時便變得柔軟,神子的洞察力比他想象中更強,也懂得進退。

“汝求吾?”

“是的,拜託你告訴我。”

花梨攔住了身後拔劍的清光,態度堅決的與天海對視。這雙明晰的眼睛讓他記起了少女,被龍神選中的少女們都有著如此相似眼睛嗎?他想知道眼前少女的選擇,作為短暫的樂趣消遣漫長時光的無聊和寂寞也算不錯……他想到個遊戲的方法。

“汝留下,作為吾的神子,吾便讓付喪神們離開此處,如何?”

“卑鄙的傢伙!花梨你讓開!”

“冷靜呀清光君,從剛才就覺得…天海先生是在我身上看到了誰?”

天海臉上是被戳到痛楚的煞白,抿緊的嘴角忍耐著受辱的不甘,區區人類和付喪神讓他嘗試到久違的不快,他的失態沒有維持多久便換上自負的表情。

“哦呀,這是神子殿下的答復嗎?”

“抱歉。我無法選擇你,天海先生想要的人不是我,即使我回答願意也不無法讓你滿意。”

“哼。”

狡計不成天海轉身就走,他到底還是此處的主宰,看不見的壁將他和花梨他們隔離開來,清光奮力揮劍卻毫無作用,他們連同沉睡的付喪神們被困在一隅。

“糟糕,我把天海先生氣走了……”

“要是你相信他才糟糕呢!我們自行想辦法離開這裡吧,首先,要讓大家醒過來。”

“目前來說只能見步行步了。”

 

天海還在暗處觀察著他們。

 

 

另一領域中,得到花梨分出神氣的雪,穿越時空的後遺症狀減輕了很多,在關鍵時刻沙漏發揮了最後作用讓他們逃過了滅頂之災。確認到身處幕末卻和從前不同,她再也沒遇上其他的八葉,身邊能夠依靠的只有總司。按照記憶中的印象,很不容易的在京中找到了容身之所。總司負傷之後情況很不樂觀,但她最擔心的咳血總算沒有出現,醫學知識有限的雪只能湊合著給他熬了藥,這樣仍然不能抵消那身體發出的高熱。雪擰干了手帕替他擦了臉,在他恢復意識的時候,用虛弱的聲音喚了她的名字。

“雪……稍微靠過來可以嗎?”

指尖隔著棉布被傳染了溫度,儘管不是適宜的時候,她的臉還是微微發燙像是被他的體溫所感染,他的手指輕輕的捲起她的髮梢,這意識不清之下的行動還是讓她稍微退縮,這種肢體接觸讓她想起那個干果子之吻。總司的手靠近了她的臉頰,他的眼神迷離起來連同那雙頰的酡紅,雪的手抵住他胸前,視線落在淚痣上,總司從前不曾有這樣的印記。她有些疑惑,這么明顯的淚痣怎麼她才注意到?雪直起背,按著他的手加重了力度。

“總司…還是多休息吧。”

他把她的反應當作羞澀,高熱之下未有多加思考。這似曾相識的時刻讓他想起了某事,對著那準備離開的背影悠悠說起。

“雪,我想吃你做的料理,可以再為我做一次雜菜雞蓉湯嗎?”

雪的眼睛亮起來,她的疑惑果然還是多餘的吧?現時能知道這個料理的,除了總司以外不可能有別人。她爽快的答應下來,借了廚房為他準備料理,片刻之後,激發食慾的湯便端上房間,她給他吹涼餵起來。

“啊……這個味道……”

他的話中有點遲疑,他對這個味道毫無印象,明明是由衷感到幸福感的料理,那份心底里湧現的感動卻不是因為這個味道,而是別的,讓他懷念的幸福。

“怎麼了?還是太熱了嗎?”她再小心翼翼的吹了一口。

“不…只是想起上次你做這個湯的事……”

他的記憶出現了某些偏差,怎麼回想也是第三者視覺的印象,那時候吃到這個料理的自己是什麼表情?為什麼一點也記不起,相反雪的表情和湯的香味印象卻很深刻,他知道這是非常美味的料理。還有餐後的梨子,那梨子削了皮切成容易入口的小塊,讓他情不自禁的夸她細心可愛。這些細微的事物記憶如此鮮明,唯獨湯的味道卻怎麼也想不起了,簡直就像是首次品嘗。

“請你再吃一點,要補充體力呀。”

“嗯,再給我唱搖籃曲?”

那天獨處的事情他記得那麼清晰,連餐後發生的事他都清楚,雪很高興,她與他經歷的點滴被他深刻銘記著,她臉上浮現出薔薇色的紅潤,卻止不住他心底里擴散的漣漪,有些不一樣騷動潛伏著。

從雪的反映看來他的記憶并沒有出錯,記憶中的偏差到底是哪裡出錯了?看著她唱著搖籃曲,不捨得合眼的看著她,珍惜著相處的每分每秒,如果這份溫柔不屬於他,他要如何自處……

(‘我’……被愛著嗎……)

心中無法抑止的矛盾感,他閉上了雙眼卻毫無睡意,和過高的體溫抗爭著。察覺到雪又給他換了幾次額頭的手帕,還細細的沾濕他的嘴唇讓他保持濕潤。過了一會他感到輕鬆起來,甚至感到力量湧現,他睜開眼一看究竟,發現雪在替他保養著刀。

“啊……?抱歉,果然不該碰武士之魂嗎?我只是看到總司的刀今日沒有被保養有些可憐……”

雪介懷的辯解著,這個時代的人們對刀的執著不僅限于‘物’的概念,她曾目睹過在大街上被碰到刀鞘就大打出手的情景。總司對於刀的保養從不疏忽,見他臥床不起,在拭擦了自己的細劍之後,她便主動替他拭去刀刃上的血污,未想到此舉驚動了總司,要是他生氣責怪她擅作主張怎麼辦?

“謝謝你,我很高興。我想被你觸碰……刀也會很高興的。”

“真的嗎?我不知道有沒有做錯了…若是做得不對還請你指正。”

東西方刃物的保養方法還是有些不同,雪從前見過保養刀刃的總司,他總能輕巧的取下刃物,這樣的事情她不曾實踐,只是抹去了表面的污垢,亦不知在這過程中刃物吸取了她身上的神氣。總司變得稍微精神的樣子未有讓她懷疑,還覺得是藥物見效之故。總司亦未因她擅自觸碰了刀而生氣,甚至願意告訴她保養刀刃的方法,這便足夠讓她享受此時來之不易的片刻安穩。

 

 

 

本丸中茜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要不是白狐小泰在她肩窩蹭動搔癢,她還沉迷在夢中。似乎是作了漫長而困惑的夢,她不能理解夢中的事物,只覺得一夜里睡得不安穩,她只好揉了揉肩膀拍了拍臉振作精神。昨夜裡就在隔壁房間的前田很早就起來,連晨間調度也按照瞳吩咐的給她準備好,讓步出御帳臺的茜總有些過意不去。

“早安,神子大人。請用過早點之後隨我到霞軒,主君有事相告。”

聞言茜便加快速度,到步第一天就讓主人家等待可不是好事。思索著夢中的片段,茜用完了早點換上輕便的衣物,帶著小泰就跟著前田步出二之館。不遠處傳來道場內素振之聲,間中夾帶著氣勢十足的吶喊和金屬碰撞之聲,看來這裡的人們已經從昨晚的失意中振作起來。

接應她的平野遠遠便揮著手,穿著白衣私服看起來就像鄰家的孩子那樣親切,她那顆保育員志願的心被大大激發,也元氣十足的沖平野揮手。這孩子模樣只是惑人的假象,茜很快就見識到付喪神和常人的差距。被請入茶室之後,瞳招呼她入客席并吩咐平野備茶。平野準備的不是方便沖泡的茶包,而是正坐在設有全套茶道道具的茶席位置。從煮水到預備茶具動作洗練得一氣呵成,只見他手法閑熟的執起茶筅,均勻而快速的攪起茶沫,一時茗香四溢。這不是(外觀上)同齡孩子能做的事情,難怕是她這個年紀也未必有此修為。茜有點不安,這規矩的茶席光要記住步序就很難。

察覺她不安的前田,小聲說道:“請跟著我做就好。”

一道茶茗品嘗過後,瞳終於開門見山的和她說起話來:“神子殿下覺得這歷史要是被干預了如何是好?”

茜未有察覺這話中弦外之意,稍加思索便口直心快的說:“這樣子不好吧……”

“哦?如何個說法?”

瞳有些喜出望外,經過昨日之事讓阿聰不再一味相信神子們都願意站在她們同樣立場而心懷芥蒂,這問題也是她有意讓瞳詢問茜的,而茜的回答讓她覺得阿聰杞人憂天。然而,茜的本愿非常單純——

“這個嘛……因為我是考生呀。我頭腦不如泰明君好,很不容易才記住那些歷史資料。要是被改變的話,考生的大家都會很困擾呢。”

這是同席人們都不曾想到的理由,如此簡單實在毫不掩飾本心的答案,讓在隔壁監聽的阿聰抖著肩膀忍不住笑出來,暴露存在的她便索性加入茶席,狐狸小泰對此頗有微言。

“神子與爾等互不相欠,爾等卻心存顧慮,還不如早日讓神子歸去。”

狐狸豎起尾巴說得正興起,冷不防的被茜揪住兩邊腮幫左右開弓,強制牠露出一張滑稽的笑臉。

“小泰沒禮貌。”

茜鼓著腮幫阻止了狐狸,又按著它的頭向眾人道歉。對此,席上的人們便對她不作隱瞞的說起真心話。

“實不相瞞,我們懷疑造成這次混亂的是另一位龍神的神子,才對你有所戒備。”

“呃?可是花梨小姐她不是同時失去蹤影了嗎?”

“還有另一位名為蓮水雪的。若是如你這般不可抗力的情況下就算了,她與冒充沖田總司的人擅干擾了歷史,我們已經發現他們混跡在幕末。雖不知她如何能在那裡出現,不論他們目的是什麼,光是存在就能引起騷動了。”

阿聰說的不可抗力是指按主宰們旨意改動的命運,任性的神要作出修正的時候,往往在凡人毫無察覺之下完成,絲毫看不出破綻,就像那留在她身邊的安倍泰明。

“這樣的事我從未聽說過,花梨小姐只是拜託我尋找名為小狐丸的寶刀。”

茜按泰明的吩咐小心應對著,聽阿聰的意思就像要讓她去對付另一位神子,無由來的讓她產生抵觸。

“你的意思我們明白了,追查另一位神子的事由我們自行處理,希望你也不要偏袒。至於,尋找寶刀小狐丸,這事確是我們有求於你。”

阿聰態度分明的告诉她。

蓮水雪被找到之後,他們要怎麼對待她?让茜擔心起這個陌生人,就如她相信花梨那樣,她也相信同為神子的雪。就在她困擾的時候,嗅出空氣中飄送的香味,她熟知這味道是濃艷中帶著高雅的侍從香。

“你應該閉門思過,何故至此?”

鑒於她昨日擅自行動而作出的處分,阿聰讓藥研監守著別院的主人。言子再次擅自出現,靈氣迫人的比起她全盛時期過之而無不及。很快她便知道緣由,言子能開口說話了。

“言子不善等待,還望你見諒。”

脂粉未施的臉上塗著慘烈的深紅唇膏,平常梳理整齊的髮髻,如今漏著幾縷鬆散的髮絲垂在頸脖,襯著未有遮掩的淺疤,神情散漫的讓她看起來病態又妖冶。那個替她點唇的人不在身旁,她對著熏染了香味的訪問著一夜無眠,梳洗之後卻像往常習慣的點上吸引他注意的唇色,腰帶也結得不如往日的扎實端莊有些隨意鬆散。

藥研無法勸阻,便陪著她到霞軒。

“你是何時恢復的聲音……?”

阿聰有些驚訝,昨日言子還是不能發聲的,何以一夜之後就解開了封印,莫非那神子身邊的陰陽師所為?阿聰盯緊了那白狐小泰,小泰抬著後腿搔癢,那樣子確實看不出有多大能耐。

瞳本來就有意讓平野尋訪解開封印的方法,無意之中竟已達成心願,她有些激動的摸索上前,想抓住言子的手確認她的力量。言子便讓她如願,瞳觸碰她手的瞬間便用力揮走,她的靈力刺骨陰冷的幾乎將瞳的指尖凍住,從前的言子不曾給她這種感覺,這讓她畏懼,抖顫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一面驚恐的揮手表示抗拒言子靠近,前田上前握住她的手,平野則察覺到不妥喚出本體,收到阿聰的眼神而沒有拔刀。大概是顧慮了在場的茜,他們未有正面衝突。

“就在昨夜。追查蓮水雪的事可否交由我處理。”

瞳的態度讓言子清楚自己被忌畏著,取回力量的條件便是讓元宮茜遠離紛擾,這是她和陰陽師私下達成的協議。留在本丸根本無濟於事,她需要個充分又正當的理由外出尋找她的近侍。

“既然是剛恢復,還是別太勉強呀。”

阿聰雖然沒有瞳的接觸感應能力,也忌憚言子壓倒性的靈氣。

“拜託您,請允許我召喚付喪神們準備出陣吧。”

見言子三指扶地作哀求狀,她心腸便軟下來。共仕多年她也清楚那近侍對言子而言何等重要,這時強留她在本丸也無用。再者他們人丁單薄的幾乎戰力全失,言子再召喚付喪神正好能彌補。至於瞳所顧忌的她也知道,雖說本丸中的異性都是付喪神,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且不說對錯,人神有別早晚各歸天命,她又何必插手。一番思慮,當下還以大局為重而應允言子請求。她讓言子和茜退下,好讓她準備付喪神的契約之儀。聽著言子和茜離開的腳步聲瞳對阿聰說出了心中的恐懼。

“你怎麼由得她離開?!她,言子她變了呀!啊啊……太可怕了……”

瞳甚至不敢直言那個禁忌的詞語,從前的同僚中曾有名為玉梓的年輕比丘尼。受戒的她卻戀上了付喪神,在感情得不到回應之後選擇了自絕,在眾人正惋惜之時,卻發現她暗墮成專門狩獵女子的切髪魔,最後還是她和阿聰執行了追捕,她害怕言子是步上玉梓后塵。

“她就是暗墮了,以現在的你我還能把她怎樣?我還沒見過暗墮之後,能像她這樣能正常交談的。”

墮入魔道的玉梓不止失去了語言能力,毫無心性連同僚們也認不出來,頭上還貼著受害者的皮肉相連的長髮。她們再遇玉梓之時非常諷刺,同行的江雪左文字嘆慰一聲,用本體貫穿了她的身體。瞳生性膽小怕事,想起那時玉梓的靈氣也讓她感到刺骨的冰冷,但若再要她經歷同門相殘,她又做不到,只得勉強認同阿聰的做法。

 

茜跟著言子走向供奉刀劍的前殿,雖然聽從泰明吩咐減少本丸人們接觸,從剛才的情況看來,讓她覺得是言子為她解圍。

“言子小姐,我不太會說話……那個,剛才真是多得你。”

“不必客氣,要謝的話,就謝小狐狸吧。”

“呃……?”茜當然不知言子與泰明私下的約定。

“你真有趣。昨日差點就被我砍于馬下,今日就忘了教訓跟我說話了?真是不設防備的小姑娘,被狐狸大人慣壞了嗎?不行喲,太依賴對方的話,再分開之後會非常難受……”

言子逗著小泰,自顧自說的。這些年來她對清光過於依賴,在生活上感情上都成了慣性,就像上癮,無時無刻的發作。是生是死,總得有個結論,這樣曖昧含糊的失去蹤影更讓她心焦。

兩人在閒談中等來了阿聰和瞳,茜也跟她們步入了殿內,在言子準備顯現儀式的時候,其他審神者們也沒當她外人,隨她在殿內觀看。藏刀之豐富遠遠超過她想象,她像沒見過世面的孩子般張開了口,眼中藏不住興奮的走動起來。比起表現刀刃美感的刃紋,還是那些風格各異的刀鞘更吸引她目光。茜抱着迷你白狐讓牠也得以鑒賞這裡被供奉的刀劍,還和牠對話,簡直把牠當做男友的代替品,小泰則是像小跟屁蟲,奉承她的每一句話。

 

“哇啊,金色的刀鞘好漂亮。”

“神子大人的眼光真好~”

兩位同樣有著金色刀鞘的付喪神,閉合的眼簾微微顫動。

 

“這是看起來很帥氣的黑色呢,能感覺到他們各自的個性呢。”

“您說的一點也不錯~”

帥氣的付喪神睜開了眼睛。

 

這次是厚實的刀刃吸引她的目光,甚至讓她忽略了樸實的刀鞘。

“這厚重的刀身莫非有什麼特別用途?”

“如神子所見,這是屬於破甲刀的短刀吶~”

“哦~小泰真聰明呀。”

留下這句話的茜未停下腳步的繼續前行,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飄落的櫻花花瓣,最後在兩振同時供奉大太刀前面停住腳步。

“小泰你看,竟有這麼巨大的刀!”

“哎呀呀~這是常人能揮舞的寶刀嗎~?”

要是讓伊乃里和賴久見識到這麼多的名刀一定很高興,他們還能告訴她很多關於刀劍的知識,可惜她不再有機會和他們見面了。總覺得有點遺憾,低下頭和白狐對視著給自己打氣。

“沒關係的,我一點也不寂寞哦,大家都在我的心裡面呢。”

像無言的安慰般,從何處飄來了花瓣?她被花瓣吸引了視線。有個不知何時站立在她面前的身影,花瓣仿佛為了迎接他的臨現而鋪滿一地。茜從下至上的打量,順著那滿是紋樣的濃紫直垂袴,到那直衣風格的蟻先下擺,再到腰間金色的結,她的水平視線只及他胸前金色的紋樣,再來就要抬頭仰望。

“我是太郎太刀。如你所見,是非常人使用的巨大刃物,因此是被供奉的刀。”

茜和那雙金色的瞳孔對視了,眼角處描繪的紅色加深她對他的印象,眼前的男子有著莊嚴的相貌,細長及腰的直髮在腦後扎起,這個髮型總讓她想起了誰。快要想起的時候,茜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忍住那句幾乎沖口而出的驚訝。

(……好高大……巨人先生!)

這沒儀態的話她只敢在內心吶喊著,太郎太刀淡定的看著她,茜覺得自己要被他看穿心事的,下意識退後著直到背上撞上了厚實的……柱子?

“你好!我是美人次郎喲~!”

“咦……?”

茜回頭一看,撞到的是個高大又有魄力的花魁大姐(巨人二號)?!她不淡定的心漏了一拍,維持著捂口的姿勢,條件反射的想彎腰道歉。

“……真是的~配合人家一下啦。……咦?大哥?”

趁著次郎太刀和兄長說話,茜逃離了巨人的包圍,思維陷入大混亂中,需要找個人解釋一下,卻已經忘記來時的路。這時出現在她面前的是穿著和平野相似的制服正太模樣的付喪神,讓她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

“嘿……咻,我是厚藤四郎。”

“啊呀,你好呀,請問能帶我去找審神者婆婆她們嗎?”

“你找她們要做什麼?”

回答的卻是另一個成年男性的聲音,同時現身的是一身帥氣打扮的獨眼男子。

“我是燭臺切光忠。能切斷青銅燭臺哦。”

“噫——!”

那個磁性的嗓音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茜本能的抱起雙臂逃跑。這種情況什麼時候出現過~?  【注:遙久漫畫第一話遇上友雅的梗】

“要挺起胸膛呀,大将!”

厚沖她背影喊話,光忠的自我介紹還未說完只得歎息。

“…………果然還是帥不起來嗎。”

 

茜嘗試跟著地上的花瓣走,前方又出現了服飾各異的男子們。同樣是金色刀鞘的付喪神,正爭議著那聲讚美的所屬,從而決定最初顯現的近侍地位。

“以主公的眼光當然會選擇真品。”

長髮的他有著閃爍到刺眼的金色盔甲,神情自信又傲慢的閉合雙眼,然而,這一刻的輕視卻讓他錯失機會,機動值爆棚的短髮付喪神一陣風的越過他。他發現比起爭辯更重要的事,他認得正彷徨不安的在附近徘徊的靈氣,他走到她身前單膝下跪的抬起滿是期待的紫眸。

“主公,我是壓切長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無論什麼我都會為你完成。若您讓我等待的話,無論多久我都會等待。”

怎麼辦?又是這麼華麗的大哥?茜在內心吶喊。卻無法從下跪的長谷部面前逃走。他的話誠懇的又帶著乞求的意味,還有那恭敬的態度……讓她不由得想起那個正直的武士——‘只要是神子的命令!在下身心皆化為盜賊!!’明明只讓他演戲卻如此認真發言的源賴久。

“主公,在下是真品的蜂須賀虎徹。”被長谷部搶先一步的蜂須賀急於挽回名譽。

在她停住腳步的時候,剛才打過照面的付喪神們紛紛向她聚集。被華麗的男子軍團圍住,茜感到壓力,稍微能與之對視的是髮型清爽的小學生。

“太郎?是你顯現了嗎?”

阿聰感應到有付喪神顯現便踏著急速的腳步向他們走來,看到被團團圍住的茜時她被嚇了一跳,願意回應她氣息的竟有六人之多,當中還有從前與她契約過的兩大太刀。

“……!你們都是神子召喚的?”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懷中的小泰也跟著點頭。

這麼解釋的茜再次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從剛才就單膝下跪的長谷部不知何時變換成雙膝著地的姿勢,眼看就要長跪不起了。

“到底还是龍神的神子啊……。讓付喪神們選擇了你。”

她感歎著那份被神所眷顧的資質,想當年她是花了多大心血,經過長久修行才召喚的太郎太刀。

“啊啦啦~這邊好熱鬧。”

對應地言子身後也站著剛剛顯現的付喪神們,今劍坐在岩融的肩上,螢丸拖著她手。剛才還擔心戰力不足問題一口氣解決,阿聰鬆了口氣,錘著肩讓管狐請出刀賬。茜糊里糊塗的照辦,事後才知道,已經和付喪神們締結了契約。至於近侍之位,最後落在長谷部身上。理由僅僅因為茜不擅長應對衣著太華麗的人,當然付喪神們都不知道。完成儀式之後,茜帶著近侍長谷部跟著阿聰到了寶物殿。在那裡等待她的是曾有一面之緣的三日月宗近。

 

 

 

 

 

有點名想看望美嬸的情況,逗比向OOC注意:

某國某本丸,從數據看來刀劍收集率不高,模擬戰勝出率也不高,就連刀劍的練度平均值只有lv20左右。可是……出陣任務完成率100% 檢非違使擊破率100% 收集數據的狐之助搖著尾巴詢問這本丸中的付喪神們。

“請這裡的審神者大人呢?”

審神者房間里閃爍著瞎眼的OOC之光,伴隨著審神者一聲“命運上書——!!”而熄滅。

被留下眾付喪神:“……剛走了。”

狐:“什麼?!”

當中的誰回答了一句:“今天兄弟重傷了……”

又有誰回應著:“嗯嗯,從前只是折刀之後會這樣,現在只要遇上檢非違使或者受傷回來,主公就拿著那個叫逆鱗的回到事件發生之前將對方暴揍一頓。”

狐狸滾圓的眼珠仿佛聽見什麼不思議事件。

 “這不是歷史修正主義者的行徑嗎?!你們怎麼任由她亂來呀!把那玩兒搶過來砸了啊!”

“……打不過……”

“啊?”

“我們打不過主上……”

狐狸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直到牠翻開那個審神者登記名錄——

氣力上限增lv5  攻擊力增加lv5 耐久力增加lv5 靈力增加lv5 花斷lv5

特技:時空跳躍?!

狐狸眨了眨眼,看清了這裡審神者——Lv99春日望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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