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mori —

遥久×刀剑 高仓花梨篇5

另一位龙神神子

許久未更新的乙女向腦洞文,花梨篇本想在這一話裏結束,還有未交待的部分又拖了一話,藥研和鶴丸找到茜之後,女主角便順利交接囉。另一個關鍵的付喪神也在這一話中登場了,之後會變成怎樣呢?如無意外下一話將會是花梨篇的結局,文筆有限,寫不出有趣的故事呢,謝謝願意看文的你。

 

 

二之館——

 

藥研正在準備手入的材料,本丸中許久沒有使用到這些東西了,除了本體刀劍保養的用品,還要準備些處理傷口的藥物。花梨還看不慣血腥,讓她直面未經處理的傷口太過殘忍,由他先行處理再讓她以靈力修復本體比較妥當,想著便去確認那些藥物有效日期。花梨的靈力能到什麼程度雖然還不明確,他可沒有打算讓她的靈力透支到極限,付喪神中藥研最早注意到主人和他們的體質不一樣。比起上一代經驗老道的審神者們,她還不夠成熟,藥研想成為她的助力。

從前他在藥草園裏面種了些花草植物,對茶的研究雖不及鶯丸或歌仙,但泡個舒緩神經放鬆身心的花茶,這種程度還是能輕易做到的。剛才拜訪言子之後,便要了些安神的香料和茶葉回來。他嘗試著在泡好的紅茶裏面加了些許薄荷放入冰櫃冷凍起來,給他的大將準備好飲料,未停下片刻又開始清點起刀裝來。

庫存的金色特上全沒有了,剩下的只有綠色的並,和山姥切留下的領用書對不上數目。他認真的確認資源,翻箱倒櫃的還是找不到那些極刀裝,拿刀裝仔細清點卻沾了一手綠色顏料,幸虧他有帶著手套的習慣,他把其餘的刀裝倒入水中浸泡著嘗試去除表面的顏料,隨便將沾滿顏料的手套脫下。

 

誰的惡作劇?

 

花梨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刀裝顏料還未幹,兇手應該未走遠,藥研扶著眼鏡希望尋著些蛛絲馬跡。

 

“藥研君,有新的刀跟我契約了,是罕有的太刀先生呢。”

安頓了鶴丸的花梨走過來,向藥研介紹他們的新夥伴,藥研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摸著花梨的頭給她鼓勵。

“乖,乖,大將真努力呀。這次出現的是誰?”

藥研的身高比她還稍微矮了一點,被這麼摸著頭的時候,低頭的花梨和藥研的視線就會對上,這裏的付喪神們似乎都喜歡摸她的頭,看來她要習慣這個肢體接觸了。

“是鶴丸先生哦。”

“哦,是嗎。”

藥研表面上波瀾不驚,在織田家共事期間的種種還歷歷在目,油漆刀裝的兇手毋庸置疑就是鶴丸國永。

 

“你在準備材料嗎?我也來幫忙。”

花梨想做些能幫上忙的事,雖說八葉們在戰鬥時也會受傷,這樣留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會讓她產生罪惡感。鶴丸好似看懂了她的想法,想讓她和自己一起給大家製造驚嚇,花梨讓他幫忙製作刀裝,鶴丸從中解讀出另外的意思,於是就有了塗漆刀裝。

 

“大將,手入的材料和刀裝清點我已經完成了。我試著泡了薄荷茶,言子大人給了我蛋糕,來個下午茶吧。”

女孩子對花茶之類向來沒有抗拒,有甜品相伴就更是美妙。藥研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喜悅,這次他的準備沒白做。

“這樣有點失禮,不如大家回來。”

“這是給努力的大將特別獎勵。”

 

在和風的環境下享受著西式的下午茶,有種別樣奢侈感,藥研像個能幹的執事,從冰櫃裏拿出冰凍的紅茶,還不忘貼心的準備小罐調味的蜂蜜。甜品是添加了檸檬皮的杏仁蛋糕,它們被裝著在墊著和紙的黑漆託盤中。輕易的擊中花梨的少女心,讓她直呼著好可愛好可愛。藥研未想到從清光那裏現學現賣的擺放甜點學問能派上用場,手上還有燭臺切光忠留下甜品食譜,如果他的大將喜歡,學著做個點心也不錯。

 

“謝謝你藥研君,紅茶冰冰涼涼的真好喝。蛋糕也很美味呢。”

“你喜歡就太好了。”

 

藥研想著讓他的大將保持現在這份笑容就好,要操心的事情有他們付喪神承擔著。

 

“這是香薰,請在入睡之前使用,能安神助眠的。”

“哇啊,真懷念。”

 

花梨想起她在京的日子,紫姬在館內時常熏著讓人愜意的香,地朱雀彰紋喜愛香道,他會按自己的想法調配出不同的香味,花梨在他身上學會熏香方法。屋內的陳設中有香爐,看來今晚她可以久違的享受熏香的樂趣。

 

“看來你對熏香有心得。”

“只是學會使用的程度而已,比起彰紋君還差的遠呢。”

“彰紋君?他是你的‘八葉’嗎?”

“是的。我受大家照顧了。”

 

藥研感到好奇:‘請問你知道幕末的神子和八葉嗎?’這個問題他不止一次聽花梨提起,她就像為了知道神子和八葉的事,將經歷過幕末的刀劍集合起來一樣。後來他在山姥切口中得知,到達本丸當日發生的事情。

 

“大將,八葉和神子就是那麼密不可分的關係嗎?還是你對清光的話很在意?”

輕啜一口紅茶,藥研放下茶杯。

“我想知道的事情,大家願意告訴我,讓我很高興呀,原本我對歷史不是那麼清楚。聽了雪的故事之後,我想成為雪的朋友呀,會擊劍的女孩子好帥氣哦。”

 

看著自己纖細的手腕,花梨想著那位素未謀面的同齡女子,浮現出她執劍上陣的颯爽英姿。經歷過那個時代的刀劍們都或多或少的接觸了神子和八葉。花梨把知道的事整理成日記,對他們有了大致的瞭解,放鬆了心情的花梨和藥研說起幕末的八葉和神子的事。

 

今日出陣的付喪神中或多或少的和雪有過接觸,他們的原主人曾是八葉以及跟八葉有關的人們。吉行前任主人阪本龍馬是八葉中的地青龍,新選組中則有沖田總司被選為地朱雀。因為政見分歧,八葉們的立場比起花梨的時候還要複雜。在那混亂的時代中維繫著八葉們的神子,名為蓮水雪。文久三年四月※降臨於動盪的京。【水野親媽在漫畫中所定的日期】

 

提起蓮水雪,各人對她的稱呼都略有不同。

能讓外表看來最豪爽的長曾禰虎徹恭敬的稱呼她‘雪殿下’,可見近藤勇對雪的評價不差,雪第一次出現在屯所大門的情景,付喪神還記得——

 

“初次見到雪殿下的時候,原主人和副長整好經過正門,她拾到一番隊隊長的護身符而尋到屯所,被守門人當成可疑人物了。”

“一番隊隊長?”

“就是加州清光的原主人沖田總司。主君可知道池田屋事件?雪殿下的事被幕府刻意保密而不為人所知。我和原主人在一樓苦戰的時候,前來阻止朱雀的雪殿下獨佔闖入了激戰中的二樓,不但阻止了暴走的朱雀,之後還幫忙在場的傷患,是位頗具膽色的姑娘。”

長曾禰的話中充滿對這位神子的讚美,她聽著雪的事蹟也產生莫名的好感,雪是個有能力保護同伴親自上陣的女孩,光是這一點就讓花梨敬佩,她還想知道更多。不久之後,她身邊來了和泉守兼定、堀川國廣這對原屬新選組副長土方歲三的刀,參與話題的付喪神增加至三名。

 

“蓮水雪嘛。是位有著漂亮眼睛,舉止得體,長相可愛的公主。”

學著原主人當時的口調,和泉守描述了一次,堀川在一旁補充說明:“但凡可愛的女生原主人均以公主相稱,被他稱為公主的到底有幾人呢?”

“雖然阿歲稱呼她為公主,初次見面的時候懷疑她是長州藩派來的間諜,公主身邊跟著為數不少的隨從,敢在屯所門口出現本來就可疑呢。”

“公主自稱沖田先生的朋友,還跟原主人打聽關於朱雀的事,就更遭到懷疑了,新選組持有朱雀神符的事當時是秘密呀。事後原主人問了沖田先生,他竟說對公主毫無印象,明明不是讓人印象淺薄的女子。為了刺探她的底細,就安排了沖田先生到公主身邊了,後來幕府發出命令讓新選組保護神子,沖田先生真的就成為公主的護衛了。”

 

關於八葉和神子是沒有被記載於歷史的傳說,星之一族的文獻因為戰亂而喪失,遺留下的部分像毫無真實感的神話故事,若不是花梨出現在本丸,阿聰還在質疑他們是否存在。付喪神們幾乎都墨守成規鮮有提及原主人,主人問起他們才願意透露。

 

“沖田先生是地朱雀的八葉,才能使用朱雀神符吧。”

花梨的猜測不錯,清光的原主人果真是八葉之一。

 

“是阿歲命令他控制朱雀,未想到那神符已遭到詛咒,使用神符的總司承受了那份詛咒,在公主離開之後沒多久便英年早逝了。”

“雪小姐完成了使命離開了?”

“回到組裏以武士身份活到最後是沖田先生的意願,至於公主在那日之後就不曾再見面了。”

“總司是個徹底的武士,雖然遺憾,公主也尊重了他的選擇。”

“為了心上人得到幸福的忍耐,是極致的武士之愛。沖田先生感到自己即將結束的天命吧。”

 

出乎所料的總司回歸了屯所,土方歲三忍不住說了句笨蛋,付喪神們雖然不具備肉身,卻感受到主人當時的情感。

 

“……他們是戀人?沖田先生為什麼對雪小姐隱瞞了承受詛咒的事?”

 

“要是雪殿下知道的話,就不會離開總司了吧。”土方的刀沉默之後,長曾禰接下了話。

 

同樣作為神子,她知道龍神的賜予恩典只有一次,分離就等同永別了。花梨捨棄了原本的時代選擇了阿庫拉姆,而雪按總司所希望的回到原本時代。無論雪留在他身邊一起面對死亡帶來的分離,還是隱瞞著病情讓雪離開獨佔承受的寂寞,對於總司都是一樣的,守護雪的笑容便是他的幸福,他的心情只有相伴到最後的付喪神知道。

 

至於同是雪的八葉,阪本龍馬的愛刀吉行,他所知道的蓮水雪又是另一番摸樣。

 

“神子?是龍馬的大小姐吧。跟主君的感覺很相似,主君也是龍神的神子?俺和龍真有緣。”

吉行受龍馬影響,話語中帶著土佐腔調,在他身邊仿佛隨時都感受海風的氣息,是個比起刀更喜歡槍的付喪神。

“為什麼阪本先生會稱呼雪為大小姐呢?”

“上京之前,龍馬在千葉道場的時候就跟大小姐相遇了,大小姐是道場主人的客人。說起來俺覺得奇怪,他們再次遇上間隔了差不多十年,大小姐的摸樣卻不曾改變……俺還想問主君呢,”吉行帶著困惑的表情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龍神的神子是不是能夠像荒魂那樣隨意出現在不同的時代?”

“我沒有那樣的能力哦,百年前的那位神子也沒有。”

“是嗎……?我總覺得大小姐曾經阻止過龍馬遇刺。如果是那樣,大小姐所作的事就跟荒魂沒分別了吧……”

吉行閃過一絲苦澀,既是希望阻止龍馬的死,在立場上卻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那如果改變事實的是雪的話,他也要阻止雪嗎?吉行內心的天秤在衡量著,花梨將他的矛盾都看在眼裏。如果歷史被改變了,未來就必然會被改變,這種漣漪般擴散的效應會影響到什麼程度。

 

“吉行擔心雪小姐會是敵人,我卻想不出讓他打消疑慮的話。”

“大將也不相信同是神子的人會是敵人吧。”

“是的,我想那位龍馬先生,也不會讓雪小姐冒險※救自己吧。”

 

【遙5龍馬線路的劇情:為了讓雪躲開暗殺,特意支開她去買軍雞。當雪回來發現氣絕的龍馬,為了改變歷史而賭命使用沙漏回溯時間。本故事中的雪是總司結局,故未發生雪阻止龍馬暗殺事件,繼而影響了吉行的記憶。】

 

“若是我的話,決不願大將犯險。我們是保護你的刀,所以啊,請你更依賴我們吧。”藥研微微握住了花梨的手,傳來讓人安心的溫度。

“我也會變得更可靠,不讓你們失望的。”

“成為大將的刀,是我們的榮幸。”

“怎會呢,我又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你們都是有來歷的名刀劍。”

“我們是為了守護你而存在,這點請你不要忘記。”

讓花梨留在安全的地方他們才能安心出陣,付喪神愛護她的心意不會比八葉減少半分。握緊花梨的手不著痕跡的施加力度,隔著平光鏡片,紫堇色的瞳孔注視著花梨,渴望獲得她的肯首獲得依賴,礙于少年的外形花梨對他是格外關愛,藥研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忽略的,他比她的打刀們更年長的事實。

 

“我好羡慕雪能和大家一起上陣。”

“雖然現在是輔助大將之身,但藥研更慣于戰場,大將打算出陣的時候,請務必帶上我。”

 

花梨答應了藥研請求,她匆忙出走之時未料想到造成失控的局面。若不是接下命令和鶴丸遠征,藥研或許能阻止花梨出陣,這份承諾成了他的遺憾。

這是後話。

 

鶴丸發現了那滿滿一桶的刀裝,他塗好的色彩漂浮了薄薄一層,像長在水面的藻。大家不喜歡他的驚喜嗎?他又把刀裝撈起來,挨個的用筆劃上各種表情,被藥研和花梨撞了個正面,作為懲罰藥研讓他負責清洗,花梨覺得有表情的刀裝看著可愛,鶴丸的傑作就被保存下來。

 

待景色轉換為黃昏之時,出陣的付喪神們無事歸還了,久違的出陣讓石切丸飄起了花瓣,散華撒了一路,大家踏著那些粉色的細碎回到本丸。花梨接到通知就和藥研、鶴丸到鳥居前,她細細察看了眾人,誰的身上都沒有傷痕,衣物和離開本丸的時候一般齊整,要不是腳邊的塵土昭示著他們出陣的辛勞,還難以察覺是親歷戰場歸來。

 

被任命為隊長的山姥切也飄著花瓣,他的英勇表現得到了譽的嘉獎。石切丸這麼跟花梨提起的時候,仿佛是提醒了山姥切,他又習慣性的拉下布幕,花梨的身高讓她抬頭就能窺見他微微泛紅的臉頰,注意到那個目光的山姥切別過了頭,花梨對他說了些勉勵的話,便將注意力轉移到旁邊的吉行,山姥切卻偷偷的追逐著她的身影,這種細微的動作被一旁的藥研觀察起來。吉行果真帶回了手信,數量不多,卻是在手入時候必然會用上的物資。初陣的報告書由隊長山姥切負責整理,出陣經過會被詳細記錄下來,今日巡視的戰場上沒有發現荒魂的蹤影。

 

新選組的刀在旁邊默默的解下裝備。

和泉守在函館戰場注意到記憶中不存在的一抹淺蔥色,他不能確定是什麼,那氣息不像荒魂又有別於尋常凡人,讓他產生難以言狀的懷念。察覺他異常的堀川,順著他的視線也發現了那個身影。那人在逆光處堀川未曾看清他的長相,那身消逝在時代裏的淺蔥色,他怎可能忘記,對方也發現了他,那視線讓他不由得泛起一身顫慄。

 

介入過去時空為了不引起混亂,他們被明確告知要隱蔽行動,不能讓當時的人們發現。此時二人正沉浸在記憶中想得出神,從後方趕上的長曾禰猛地把他們的頭按下,他未有察覺那個可疑的存在,這是感受到視線而條件反射的作出掩護。躲在掩護物背後的石切丸和山姥切打著手勢,向他們示意不能再向前靠近,眼下便是土方損命的戰場,和泉守和堀川的異常被理解為觸景傷情的正常反應,長曾禰監視著戰場的動靜,待槍聲過後,他鬆開了掩住他們的手。後方的石切丸和山姥切目擊了新選組副長的末期,歷史沒有出現失誤的演繹,也沒有出現荒魂的影蹤,函館的任務完成了。

 

他們又接連向發生會津戰役的時間回溯,這次連堀川和長曾禰都刻意留神那抹淺蔥色,卻未有所收穫,從回歸的途中乃至到達本丸,新選組的刀都保持著沉默。

藥研拉住了準備走向他們的花梨。

“大家都累了,不如先讓他們休息吧。今晚為大將的初陣,其他的審神者大人合力準備了宴會。”

“我忘記了,多得你提醒。還有鶴丸先生的歡迎會呢。”

 

花梨轉身沖著鶴丸一笑,注意到藥研的眼色鶴丸心領神。若得知和泉守他們必須見證前主人的死亡,會影響到花梨好不容易的平復下來心情,她太過在乎付喪神們的感受,這份心意或許會妨礙她成為出色的審神者也說不定。為此,藥研讓鶴丸將她帶走。

 

和泉守解下刀裝一言不發的跟著長曾禰,堀川接過二者的刀裝交給負責清點的吉行,簡易交代幾句後也跟隨之回房間休息。藥研看著他們跟石切丸和山姥切確認起這次出陣的經過。

 

同宿一室的新選組刀,在確認過無人跟隨之後,堀川關上了房門,長曾禰將本體放上刀架,說到:“剛才你們發現的是什麼。”

“有記憶中不存在的人出現了,現在不能斷定。”

“要私下再去一趟嗎?”堀川給他們倒了茶,坐到和泉守身旁。

“不行,那樣不就是對現在的主君不忠了。”

“到了那個年頭,還有誰會穿著那身顯眼的淺蔥羽織。堀川,你跟那傢伙打了個照面,看清了嗎?”

“抱歉,那人在逆光中我沒看清,但是……我總覺得那傢伙在笑。”

“下次出陣要帶上清光嗎?”

“不,下次要是再發現那傢伙先告訴我,讓我親眼確定吧。”

 

長曾禰動手卸下了肩甲,調整情緒準備出席今晚的宴會。他們打算不動聲色的調查,未有發現異常的情況下,他們需要再往前回溯時間,明天的目標是宇都宮和鳥羽,那抹淺蔥色的目標若是他們曾經的主人們,那必定會不會錯過鳥羽一戰。

 

這是久違的宴會,本丸中許久不曾有過的熱鬧。初陣的勝利祝賀以及鶴丸國永的首次契約,元老的審神者三人都對花梨加倍看重,花梨像個初出茅廬的社會新人靦腆的應對著祝賀。山姥切默默的給同伴們添了酒,吉行起哄提議給隊長敬酒,大家紛紛舉起酒盞圍住山姥切,花梨也在眾人起哄中淺淺嘗了一口。得知他們從函館歸還,言子輕輕拍了近侍的背讓他加入,長曾禰、和泉守和堀川也向他招手示意,新選組中除了未回應召喚的付喪神就差那大和守安定了。

看著他們像普通年輕人一般享受著宴會,審神者們也相互的敬酒。聽著眾人歡聲笑語,瞳也仿佛變得年輕歡快。今夜便暫且放下那煩心的事,她打算讓平野遠征找尋那個封印了言子聲音的陰陽師,賀茂道臣為了言子,一直不願意透露。她的能力三人中最弱,對荒魂的鎮壓還能堅持多久?要是能出現像花梨那樣能接替她的人就好了,可是到哪里找具備鎮魂的能力的人呢?瞳的憂慮隨著年紀漸增。

 

阿聰對將來的事變得樂觀起來,在得到另一位元神子存在的資訊之後,翻查了多年來關於三日月宗近的展出記錄,她確定了大致的年份,只要再花些時日她便能找到那位神子,如果能爭取多一位神子成為審神者,說不定連小狐丸和三日月宗近也能成功契約。接下來,只要按部就班順著時間回溯,要找到線索也不是難事。

 

清光在眾人中歡笑著,言子樂得也開懷暢飲。要是她能召喚出另一把沖田的刀,清光也不至於在她離開的時候獨守別院。瞳希望她能恢復降靈的能力,完成她本分的使命。看著清光的言子維持著讓旁人猜不透的笑容,清空了酒盞的速度讓旁邊的花梨咋舌。言子的臉微微泛著紅昏,笑嘻嘻的給勸她罷手的花梨添上滿滿一盞,不是藥研另外準備的有氣香檳,是鶴丸找到的次郎珍藏的佳釀,真正的大人的味道。

 

“言子大人的酒量真是驚人啊。呐,要是我喝醉的話會變成鶴嗎?”

 

遞給花梨的酒盞被鶴丸接過,言子晃動著手中酒壺,兩人交換過挑戰的眼神。處於半醉狀態的阿聰也跟著起哄,搬著酒壺的管狐們在空中扭動著滑稽的動作,像要清空本丸庫存的酒那般拼起酒來。近侍們感到不妙,石切丸勸住了讓管狐們上酒的阿聰,山姥切和清光拉開了醉醺醺的二人。臉紅的鶴丸更接近了鶴的樣子,醉倒的言子固執的推開清光的手,花梨奪過鶴丸手中剩下的那半盞,就著不知哪里來的豪氣喝幹了,未幾便乾脆的倒下。鶴丸接住了被烈酒奪去意識的主人,花梨乏力的身體變得軟綿綿的。言子只見有人倒下便傻傻的笑開來,清光向大家道歉的時候被言子從身後摟住,他順勢將她背起,接過藥研準備的解酒藥,回他們的別院去。

 

“這是要嚇死我啊,明明不會喝酒,卻替我擋酒嗎?”

“大將就是這樣的人哦。”

 

裝醉的鶴丸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接過藥研送來的凍毛巾疊好蓋在花梨的額上。他原想附和著喝個半醉,估計以言子的酒量也快到極限,只要裝著倒下讓大家盡興,未料到花梨會喝光他剩下的半盞,跟住這麼個主人似乎以後都會充滿意外性。

嘛,這樣的日子也不討厭。

 

酒宴也接近尾聲,藥研將調好的解酒藥讓平野、前田分給各人。除了鶴丸還有新選組的刀也在裝醉,長曾禰抱著酒瓶摟著和泉守說回住處繼續喝,堀川領瞭解酒藥便跟著回房間。吉行打著酒嗝被同室的山姥切扶著,看著花梨被鶴丸和藥研照顧著,就帶著吉行離開。清醒過來的阿聰已經指揮著管狐開始善後,平野和前田在送了瞳回霞軒之後回來幫忙收拾。

 

隔日在禦帳台內醒來的花梨,一夜之後只覺得頭腦空白,藥研給她準備了藥就放在一旁。她匆忙的披上外套,支起格子窗一看,第一部隊成員已經精神飽滿的準備出發了。她遠遠的向眾人招手示意,今日還是由石切丸陪同出陣。目送第一部隊離開之後她開始梳洗,身上的衣服經過一夜折騰變得皺巴巴的,頭髮也不服貼的翹起。剛才竟以這幅不成體統的樣子給大家送行,這麼說來,那剛才大家的笑容……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真想挖個洞藏起來。

 

藥研捧著盛裝早餐的託盤進入了房間,味增湯的香味飄散著勾起了食欲。花梨一邊用餐,一邊聽著藥研的報告,昨日出陣的消耗以及在戰場的記錄。藥研身上穿著整齊的制服,今日他被交代了遠征任務,阿聰確定了另一位神子和花梨一樣生活在平成年初期,是個年齡在16到17歲之間的年輕女子,他要在三日月宗近展出期間找到她。 

 

“百年前的神子和我同樣年代的人?真想和她見面呢,不知她願不願意到本丸來呢?”

“我會遊說她到本丸的,阿聰大人也期待著。”

“這是我給她寫的信,就拜託藥研君轉交給她。”

她從得知對方存在那天起就有好多話想跟她說,有共同經歷素未謀面的少女會是怎樣的人?星之一組的文獻把她描述得像個秀美的齋宮,讓她對平添了許多幻想,現在得知同樣來自平成年代讓她又多了一份親切。

“我會將大將的心意託付給那位神子的。”

“若是出現在平成年的話,藥研君的內番服可能更適合些,制服跟盔甲太顯眼,說不定會被當成cosplay。”

“是這樣嗎?不如大將考慮的周到。”

“哈哈,光是大家的外表就足夠引人注意了,亮出刀刃的話神子會被嚇到的。”

“刀很嚇人嗎?”

她沒注意到接話的不是藥研,“是啊,大家都習慣太平日子了。”回憶著平成年的花梨,只是慣性的回答並將視線轉向聲源。藥研來不及阻止,鶴丸的眼神與聽見‘遊樂場’三字的孩童無異。

“鶴丸先生也想去遠征嗎?”

“我無聊到好像快要死了。”

“大將,連鶴丸都跟著遠征的話,誰留在你身邊呀?”

“沒關係的,本丸很安全嘛。”

“就是就是。”鶴丸連連點頭。

“沒事的,你們就放心出門嘛。”

因為有鶴丸留下他才放心接下遠征任務的,連鶴丸都跟著遠征,誰來照顧主人?藥研覺得這樣的安排有欠妥當。

這時清光正好往二之館走來。花梨出色的完成了他們之間的約定,在昨晚的酒宴上,他打算為自己的失言而道歉。關於神子的事,他對雪的印象太深刻,沒多作思考就否定了其他的可能性。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在他不留神的時候言子竟然讓花梨醉倒,致歉之事又增加了一件。剛到了二之館就聽見藥研的聲音,看來是藥研不放心主人被留下。

“需要我幫忙嗎?”

“清光!”

“來得正好,清光就替我們留在二之館,這樣藥研就放心讓我也加入遠征了吧!”鶴丸馬上把出現在門口清光推近花梨身邊。

“我明白了。”

看著花梨,清光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做好遠征準備的平野準時到了二之館,按預定出發的時間來接應藥研了。鶴丸回應的招手向平野,就拖著藥研出門。

“去給平成的人們帶來驚嚇!”

“不對,我們不能出現在人前啊!快把本體收起來!”

“藥研兄,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和鶴丸遠征還是第一次,藥研早在織田家和鶴丸共事,而平野和鶴丸也共同經歷過平成年代,載著這奇妙組合的小早丸向平成年代的時間段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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