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mori —

遥久×刀剑 高仓花梨篇4

花梨的初阵之话

1、乙女向

2、女审神者 

3、鹤出没注意~

簡單說明一下故事的時間:花梨到達的本丸所處年份為2200年,刀劍亂舞實行前的5年。阿聰是2170年第一批徵召的審神者,瞳和言子在2180年到達本丸,2186年發動的最終驅逐戰,同年言子重傷離開本丸,2190年年底再回到本丸。

剛步入22世紀的本丸,這次的鳥居是叮噹的如意門~也參考了魔方魚太太漫畫中的鳥居傳送門設定。

寶物殿老頑童成精╰(*°▽°*)╯╰(*°▽°*)╯╰(*°▽°*)╯

資料參考:刀劍亂舞neta屋、名刀幻想辭典

PS:非常抱歉,我更新得很慢,由於21日至25日旅行中,這是本月最後更新了。那麼下次再見~

 

今日是物資補給的重要日子,補給配送‘萬屋’比起原定時間延誤了整整一周,幸好本丸內日常消耗不大,也不擔心食物不足,他們在本丸種植蔬菜,散養的家禽可以維持自給自足的需要,食水可以使用遠征的小早丸運送,但來往時空的小早丸燃料以及維持天鳥船設備正常運作則需要大量能源,為了這個問題,阿聰困擾了多時。半月前再次發生時空逆流已經得到證實,她當日就向本部報告了這件事,她看來是十萬火急的要事,卻在層層送達之下,終於得到回復。

十四年前他們驅逐了荒魂,時之政府認為他們已經完成鎮壓的任務。作為監察機構的天鳥船其存在的必要性受到質疑,更有意見將維持天鳥船的費用合拼次元壁計畫,新的計畫方案是在時間狹縫中築起結界作為抵擋防禦手段,比起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培養接替的審神者、研發全新系統更可靠且一勞永逸,這個新的構想得到不少人贊同。令本部被削弱了許可權而處於被動,現時支持他們繼續行動的成員正陸續減少,為了重新受到重視,本部要求她們儘快查明荒魂出沒的原因以及規模,必須在限定的時間內收集證據送呈本部,否則在下一輪會議上,撤銷天鳥船運行的議案將會被送上審理流程,情況將越來越受制約變得更為不利。

阿聰煩躁的抽起煙管,受她情緒波動管狐們在煙霧中旋起靈異的風,看著就是生人勿近的光景,假如心中的焦慮能如騰升的煙霧般四散多好,她必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接替她們的人選確實遲遲未得到任命,最近五年裏連適用者名單也沒送過來,本部在答復中提到的問題,她早有預感。現時眼前有個機會,她本不願意讓毫無關係的花梨牽涉其中,冥冥之中迫使她必須作出決定。

 哐——! 

阿聰重重的敲下煙管,燃盡的灰燼帶著一星火花落入煙箱,她挺直了背脊,管狐停下了怪異靈氣旋風。  

 

在本丸的半個月以來花梨的每一天都很努力,與她契約的付喪神漸漸增加著。按著言子給她的名字,收集了新選組成員擁有的刀,另外還有原屬於阪本龍馬的陸奧守吉行。她讓山姥切安排大家到道場演練。

今天陪著她到霞軒的是短刀藥研藤四郎,花梨初次契約的短刀。沉穩聲線和知性幹練的黑髮,有著與外觀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個性,當花梨以為藤四郎的短刀們都像平野和前田那般是可愛小學生形象時,藥研的出現無疑是種顛覆,他無論行為舉止還是說話方式都像個徹底的成人,藥研確實比她年長的事實,輕易的透過自身涵養展現出來。

便服外套的白衣讓他看起來像醫生,而藥研曾從屬言子的時候就對於自己所得到的血肉之軀有著極大興趣而熱衷於醫學,言子將別院的倉庫給藥研作為研究室使用,讓他無所顧忌的學習,幾乎有求必應,甚至將自己的血液樣本提供給他作為研究。他是付喪神中最瞭解人類的,恰當的治療花梨的傷。有了藥研幫忙,花梨總算放心讓大家到道場練習。

現在她想起和清光的約定。  

 “阿聰大人,吸煙危害身體有損健康呀。”

嗅到房間空氣中殘留的煙味,藥研用手扇了扇,他從前就勸諭過阿聰戒煙,似乎他的提議沒被聽進去。

“藥研君,婆婆她耳朵不是很好呢。”

“是嗎?”

他沉睡了十四年,阿聰的背影也比記憶中萎縮了點,靈氣也不如從前淩厲,時間在人類肉體上施展了殘忍的法術。

 “哦,過來了嗎?” 

管狐提醒下阿聰轉過身來,鬆弛的眼簾和發福的臉部輪廓讓她看起來和善慈祥,讓藥研一時間難以將眼前的她和往昔的形象聯想起來,那曾經手挽強弓親領大太刀們騎著白馬馳騁疆場的英姿,在撕咬著荒魂的管狐群中露出無慈悲的微笑而被同僚稱作笑面明王的阿聰,如今呈現出一副年邁衰老的模樣,這種變化不論何時都不會出現在付喪神身上,曾為戰場鬼神的人物最終難敵歲月,他們不管多少次被召喚而來都擁有最完美的年輕肉體,藥研心中泛起一陣感慨。

 “你最近很努力嘛,小花梨,石切丸說跟你契約的付喪神增加了很多。原本我想讓你慢慢適應這裏,但是情況不容我樂觀,本丸能不能繼續維持運作,就看我們能不能儘快查明荒魂再次出現的原因。時之政府的新計畫,否定了本丸繼續的存在價值……我不能作猶豫了。小花梨,讓你的付喪神們出陣吧。”

“那是要實戰了嗎?還有否定這裏是什麼回事啊?”

“你暫時還無需緊張。這次只是讓他們出陣搜證,假如應該發生的事未如史實正確行進,就是受到荒魂破壞阻止,他們引起的混亂足以影響到未來。你會到來這裏,就意味著某處的時空中出現了荒魂,我們要將他們找出來。不止是為了證明我們的存在價值,那個召集我們的時之政府是2200年的未來世界。為了保護未來,過去和現在都是必要的。戰力方面你不用擔心,以防萬一我會讓石切丸跟著他們去的。”

“我明白了。但是,現在我們能啟動天鳥船了嗎?”

“小花梨,我想你搞錯了,要啟動天鳥船的不是我們,而是刀劍付喪神。他們通過天鳥船的鳥居,就能回溯自身經歷過的年代,回到刀劍及其持有者締造的歷史中去,付喪神們的記憶會作出引導。”

“呃~?是我進來的那座鳥居嗎?”

“正是。聽說你把同年代的刀都收集了,你做得很好。走吧,我們到正殿去。” 

 

原本在道場練習的刀劍們收到管狐的通知,花梨的刀劍都在正殿集合了,原屬新選組的:以近藤勇的愛刀長曾彌虎徹為首,土方歲三的打刀和泉守兼定、脅差堀川國廣,以及同樣活躍於幕末時期,阪本龍馬的愛刀陸奧守吉行,聚在一旁似乎在商議行動方案。

擔任隊長的山姥切國廣抱著裝有刀裝的箱子,在旁邊做最後準備,他默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護身符,不知任命他為隊長的主君對他產生了什麼期待,就算僅僅是出於信任,他也不打算作出積極的回應。

只是,倘若負傷回來,面對花梨擔憂的表情會讓他困擾。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這次阿聰婆婆的石切丸會跟大家一起出陣,遇到情況請不要勉強,請務必注意安全。還有,我不跟去真的好嗎?”

第一次出陣前花梨特別緊張,她原想像從前跟八葉們行動一樣,也跟付喪神們出陣,阿聰對她另有安排。這是花梨刀劍們的初陣,阿聰沒有知會原屬沖田總司的加州清光,除他以外,新選組的付喪神們正意氣風發,他們反過來安慰本想跟隨出陣的主人。

“主君,我雖是贗品,但我很結實的。”

“強大又帥氣的我會將大家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請您放心,我會好好看著兼先生~”

“俺給你帶手信哦。”

吉行往花梨頭上搓了搓,看著她的頭髮跟自己差不多亂的時候收了手,山姥切的手握著出鞘的本體,閃著寒光的眼睛盯著吉行,他想不住手也難。花梨撥了劉海徒手理順了發絲,心情稍微輕鬆了些,她必須如同信任八葉們那般信任自己的刀劍,這時候再流露出緊張就太不像樣,她不能做個讓刀劍擔心的主人。她緩緩的舒了口氣,讓自己情緒顯得穩定些,給出陣的大家一個鼓勵的笑容,無論初陣的結果如何,她都要微笑著送大家出門,但願大家也能保持著笑容平安的回到本丸來。

“那麼,山姥切君……”

她想對在這段日子裏陪伴她最久的近侍說些話,結果被對方阻截了話題,今天還未把握住機會給他鼓勵。

“知道了。” 

他還是別開視線,心裏卻明白她的意思。

最後花梨走到石切丸跟前,慎重的低了頭拜託起對方。

“石切丸先生,大家就拜託你了。”

神子很嬌小,只到他胸口的高度,石切丸點了點頭接下她的託付,順手也摸了摸花梨的頭,在他面前的花梨就如孩子般坦率的接受了安撫。

道場的模擬演練中石切丸展示大太刀的實力,感受過他灌注意志的刃風,就連花梨這個外行人也看出這是久經歷練的刀法,付喪神對自身能力的瞭解無疑是比人類更能將優越性發揮出來,花梨好像漸漸明白為什麼付喪神們能和荒魂戰鬥。

勇壯青春的軀體包裹著經歷悠長歲月洗禮的靈魂,無論是體能還是經驗都達到了巔峰的極致。一邊是刀劍嗜血的本能追逐著荒魂,一邊是被鑄就的意志,殺敵衛主的意志刻印到付喪神的靈魂深處,他們忠誠保護自己選擇的主人。越是出自名匠之手,這份意志便越是根深蒂固。

花梨覺得她又見識到不得了的事物,人的一生中會有多少次這樣的經歷?她不得而知,對這些人外之物一直保持著敬畏之意。  

付喪神們在前殿作了出陣前的祈願,跨過朱紅鳥居時便是踏出了神域,他們出現在距離戰場最近的神社。

時間是西元1869年5月20日,地點是蝦夷地函館。

出現在故主戰死之地讓和泉守和堀川難以保持平靜,二人在虎徹和眾人的注視下努力克制著激動的情緒,他們的立場是不得不服從歷史安排讓土方歲三死去。尤其是那陪著故主走到人生盡頭的和泉守,他抹著眼淚顧不得維持平常的偶像氣質,勾起他回憶的堀川遞過手帕,出發前才答應過花梨要好好看著和泉守,卻引發了觸景傷情的對話。

一旦有了被血肉之軀,意志便受到那份名為心的感情主宰,忘記自己原本只是無心的鐵石。

會哭,會痛,苦不堪言。

“走吧。主君還等著我們回去。”

長增彌虎徹不愧為近藤勇的愛刀,保持著故主的風範,在二人發洩了情緒後,他適時上前提醒對方必須振作。眾人在和泉守和堀川引路下,向主戰場進發。  

 

本丸之內——

 

目送眾人離開之後,為了可能會出現的受損,藥研去做手入的準備,花梨跟著阿聰到了寶物殿。

“小花梨,今日是你的初陣,我本該高興,一想到這個本丸可能維持不住,我就笑不出來。那些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們,認為我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果危機真的解除了,要離開我也沒什麼留戀的。……他們真以為築起結界就能保存住安逸的未來?怎會有如此愚蠢之事,離棄了過去(歷史)還有什麼未來(將來)可言。”

失望的阿聰反復的說著本丸將要面對的事,她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都被否定了,管狐們圍在她身邊,紛紛用頭部觸碰著她,像是安慰。

花梨默默聽著,她回到了過去接觸了八葉的眾人,她有沒有不經意地改變了他們的命運?之前她從未想過,和未來聯繫的不止的是現在,還有過去的累積。正因為過去無數的相遇和分離造就了她,而她現在就這裏,保護著遙遠的未來。

在回首時間的時候才能發現,人生都是一個又一個必然的分離和偶然的相會串連起來的名為命運的時間線。

而她時刻都站在連接過去和未來的中間點上,命運靜候著她的選擇。

 “我們之所以留守在這裏,是因為我們的使命還未完結。瞳的顧慮是沒有錯的,十四年前我們並未完成封印。我還不能在此時讓這個天鳥船被關閉。小花梨,從前你問過我寶物殿的刀,那時候我沒回答你,是我還不想將我們未完成的任務交付給原本毫無關係的你。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有那份覺悟了嗎?” 

花梨沒有猶豫,點下頭。 

她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必須由她自己保護。 

少女的眼眸裏透露出血肉之中的事物,這次阿聰確實的接受了她,臉上泛起慈祥的笑容。她牽起花梨的手,將自己作為審神者證明的青色勾玉掛墜放在她手心,然後對她說:“我們走吧,孩子。” 

 

她們走到寶物殿門前,阿聰親手解開了那門上的注連繩封印,裏面的三口太刀在人間曆劫千年,早已修得幻化人形的能力。當中以鶯丸最為清閒,除了問她討些茗茶打發閒情,幾乎不問世事。三日月宗近偶爾會向她傾述些往事,自稱爺爺的千年太刀在她到了這一把年紀還喊她小朋友,尋她開心逗她玩,每當阿聰認真起來請他契約,便耍賴似的向她討要小狐丸。引得鶯丸也跟著學壞,近年來開口都是大包平。最讓她頭痛的莫過於鶴丸國永,熱衷變著花樣上演意外驚喜,戲碼次次不同招式天天新鮮。上一次她實在經受不住,一氣之下就在門上結了封印。 

對於三口太刀她早就不計較此生能否契約了,她將他們當成是見證她在本丸奮鬥多年的老朋友。就算在最後本丸保不住了,她要離開了,為了她和三日月之間的約定,她想找到那小狐丸陪陪這個喊她小朋友的老爺子。 

她帶著花梨去見三日月,這位龍神的神子能讓他如願嗎? 

每次踏入殿內之前,阿聰都要仔細檢查地上,從前要麼踩到觸發機關的引線就是無緣故踩空了地板,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花梨好奇她的舉動。確定門口沒陷阱阿聰才放心讓花梨進門,到底,還是中招了。花梨後腳剛落地,腳跟踏偏了半塊木地板,觸動了地板下的機關,下沉的一側是個活門板,翹起的另一側系了條不起眼的線,頭頂懸掛的水桶,水桶裏面裝著灌滿彩色墨水的氣球。 

上次在阿聰耳邊被紮破的氣球!這個老頑童!!阿聰看著就要落下的氣球,心裏暗暗罵了一句,一手拉起快要跌倒的花梨,一手舉起手中的茶葉,使出必殺召喚技。

 “鶯丸大人,我給您帶了上好的玉露。” 

召喚獸帶著一身茗香,夾起二人離開原地,氣球著地後炸開了彩色的花。說是幕後黑手有點不妥,他是幾乎渾身雪白的似只姿態優美的鶴。 

“呀啊~嚇到了嗎?!抱歉抱歉~阿聰你老是不來我都要無聊死了!……咦?這是新的驚嚇手段嗎?多了個生面口呀。” 

白色的老頑童在暗處探出頭來,口裏道歉臉上卻無半點歉意,阿聰氣得嘴角抽搐,當場就指揮著管狐們撿起未破裂的氣球反擊回去,全被一一躲過,鶴丸得意極了。

花梨倒是老老實實回答。

“呀,真的被嚇了一跳。原以為傳說中的太刀是怎樣大人物呢。”

她那包容感十足的笑容讓鶴丸有了莫名的挫敗感,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子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天然呆?不妙呀,這個態度。像阿聰那樣的反應,他的驚嚇才有意義,難得這精心準備的陷阱被觸發了卻高興不來。

“鶴丸大人,地板請自行清潔!”

阿聰順勢教育起老頑童她才不要讓管狐們幫他收拾殘局,管狐們提著水桶和抹布放在鶴丸面前。 

一身紅黑運動服有著抹茶色頭髮的付喪神,接過玉露滿心歡喜的走去他的茶席,隨即就煮開了水。自稱爺爺的付喪神走出來,除了身上的老人保暖內衣,無論哪一點都跟老人扯不上關係。

“哈哈哈,小朋友來看老爺子了?甚好甚好~”

小朋友?老爺子?搞不清狀況的花梨結下謎團,殿內的三位付喪神都非常年輕,她也學乖了,不依賴外表判斷他們的年紀,自稱爺爺的太刀來歷大概非常久遠,那麼相比下阿聰就真的只算是小朋友。

“三日月大人,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您看,您提到的神子,是不是我身邊的這一位呢?”

“神子殿?啊,是兄長大人在大內見過的神子殿嗎?呐~她在哪里呢?”

“我身邊的這位難道不是你要找的神子嗎?”

“哦呀,真是位陌生的姬君呢?我名為三日月宗近。嘛,身為天下五劍的其中一把,被說是最美的呢。誕生於十一世紀末。也就是說是個老爺子了呢。哈哈哈。”

風度翩翩的付喪神掩口一笑,向花梨自我介紹起來。

“咦?難道是我搞錯了嗎?花梨你不是到過大內了嗎?”

阿聰有點失望。

“我到達的是堀河帝的康和二年(西元1100年),彰紋君※他確曾帶我到過大內,可是我去過的地方只有圖書寮和宴之松原,啊,還有紫宸殿前。”

【注:彰紋,遙久第二代地之朱雀,是當時的東宮太子。狐球在980-1087年間為皇室禦物,花梨已經錯過能遇見他的時間。】

花梨掰著手指數著,她所處於皇政和院政分庭抗禮的時期,不是個受朝廷重視的神子,她的八葉也因此分成兩派,讓她左右為難。

“是這樣啊……看來我還是幫不了老爺子你如願了。”

“如果您要找神子的話,據我所知一百年前還有一位。請讓我想想…啊…按星之一族的記載,那一位元出現在長保二年(西元1000年),當時的星之一族姬君,有個剛入內為中宮的異母姐君,為了驅除大內發生的怪異※,土禦門殿安排神子入內。”

【注:遙久第一代外傳舞一夜,淨化怨靈多季史的事件。】

“出現在長保二年的神子?”

“是的,聽我的刀劍們說,他們的時代也有神子,就是清光君提到那位。”

“竟然不是同一人……”

阿聰為自己的失算拍了拍額頭。

“呵呵,神子殿也有很多人呢~其實老爺子我拜託過那位哦,瞞著她身邊的陰陽師大人,春日宴的逢瀨。”

“您見過怎麼不早說呢?”

阿聰又覺得自己被耍了,拜託這位大人不要每次都像擠牙膏似的透露些她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情報。

“啊哈哈哈,小朋友你沒有問我吧。”

“拜託您,請說吧!”

他淡定的一笑,接過鶯丸泡好的玉露茶,輕啜了一口,悠然自得的說起來。

“那是我在博物館展出期間的事,真稀罕呐,能看見老爺子這副身姿的少女。雖說月夜的逢瀨是晚上的遊戲,老爺子還是第一次嘗試單獨出門。好不容易找到了神子殿,就拜託她幫忙找兄長大人。嘛,被那煞風景的陰陽師大人發現後,第二天晚上就遇上了阻撓的式神,讓老爺子接近不了神子殿。真是位不近人情的大人呐……”

不近人情的陰陽師?

花梨倒起想到了誰,一百年前神子身邊的陰陽師不就是泰繼提到安倍泰明嗎?如果泰明也像泰繼那種性格,的確是為了保護神子而做得決絕。星之一族文獻沒有交代神子和八葉完成使命之後的事,那位安倍泰明最後是跟隨著他的神子,回到神子原本的時代了嗎?

“老爺爺是在什麼時候見到了那位神子?”

花梨問了個重點,阿聰也把追問的眼神投過去。

“啊,距今大概是二百年前吧。”

好不容易又得了個線索,阿聰馬上記下來,一絲可能性她都不不想放過。

“老爺爺想見的什麼人嗎?”

“三日月大人想見的是太刀小狐丸,傳說中稻荷神幫忙打造,出自三條宗近之手,失傳已久的古刀。要找到他線索太少了,連最後持有者都不明的情況下言子是無法召喚出來。”

“看著今劍兄長能與岩融兄長相會,讓我好生羡慕。”

“所以老爺爺希望神子幫您找到小狐丸太刀囉。”

“小朋友早日實現老人家的心願吧。”

“三日月大人,請不要用交代遺言的口吻說話,您還長命百歲呢。”

阿聰小聲的碎碎念,就算自己百年之後,三日月老爺子還存活于世。

“哎呀呀,小朋友你也是哦。”

“三日月大人……如你所見阿聰已經老了,你我約定之事,無論是何人只要找到小狐丸太刀,三日月大人也願意奉其為主嗎?”

來自三日月那長輩般的關懷,阿聰真有點感動,說出了她的心底話。

“如你所願。”

“萬分感謝。阿聰有一事所求,還望三日月大人應允。小花梨是我承認的繼任人,作為她初陣的賀禮,能不能讓她見識一下三日月大人美麗的刀身。”

“啊啊,那真是可喜可賀。如你所願。那麼請神子殿好好鑒賞這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泛起櫻吹雪,幾片風雅的浮在茶水中,她在他的眼眸裏看見了映照飛花的月夜。他拂了一身那花瓣,化生出狩衣姿態的高貴模樣,手裏捧著太刀三日月宗近,刀出了鞘,那刀身浮現出新月的刃紋,就像他的眼。

花梨看著不自覺伸出了手想接過那刀,美麗的東西可以觸動人心,說的就是如此吧。

“哇啊,你這副模樣真是驚喜。”

那櫻吹雪引來了鶴丸。

既然無需披甲上陣,三日月來了寶物殿之後就不輕易展露本體,每天穿著他的保暖內衣過著悠哉悠哉的老人生活,按他的說法是不擅長打扮,其實就是懶散吧,有幸見識他的優雅的審神者沒有幾人。

花梨的反應很普通,就是常人見到美麗的東西就想觸碰,鶴丸看來這也是一份貪婪,於是……

“神子殿,要不要也看看我,說不定會嚇到你哦。”

“呃?真的可以嗎?”

鶴丸嘴角浮起嘲諷的笑意,花梨和他見過的常人沒什麼不一樣,就算見識過最美的三日月宗近,還會渴求他,不管何時還是這麼貪婪。鶴丸大方的交出本體,花梨正想接過,阿聰便在旁邊提點。

“你小心點,就算是這樣的老頑童,仍是皇室禦物哦。”

“呃?”

皇室禦物這四字在花梨腦中一閃而過,皇·室·禦·物···

“呃——!!”

她的聲音拉高了幾個分貝,緊張的抖了手,未接穩太刀便自她手中滑落。

 

“——呀!!!!”

 

被本體砸了腳的鶴丸和驚嚇中的花梨同時叫了出來。

鶴丸這副反被驚嚇的樣子,阿聰有幾分快慰,她確實挑了個好傳人,一下子三十年來被驚嚇的仇全報了,她在心裏為花梨點了個贊。

“皇室禦物不是國寶嗎?!怎麼辦?怎麼辦!”

花梨急的快哭出來了。

“沒事的,小花梨,只要你替他手入就好了。”

阿聰慈祥的撫摸著花梨的手,花梨果然安心的止住了眼淚,是哦,她怎麼忘記了,只要及時手入就能復原呢?一定是被皇室禦物四個字嚇到了。

連三日月老爺子‘甚好甚好’的點著頭,鶯丸只要捧著茶杯眼前一切皆樂事。

只有鶴丸讀懂了阿聰笑容裏惡意,這個笑面明王!

先不提阿聰,這出乎預料的意外,這個第一次見面就將他的本體,將他這個皇室禦物輕易摔落的人真的把他嚇到了,他感受體內的那團肉塊遽然間劇烈地跳動著,背上嚇出了冷汗,那是他活著的證明。

他毫無表情的接受了花梨的道歉,看來自己也把她嚇得不輕,心中有種滿足感。

他喜歡。

 

鶯丸收拾了茶席,三日月吩咐阿聰和花梨時常過來走動,阿聰到最後還未告訴他本丸將可能解散事,意味深長的看了三日月一眼,便拖著花梨的手步出寶物殿。

門外站著雪白如鶴的身影。

他向花梨走過來,自我介紹到——

“唷,我是鶴丸國永。我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嚇到了嗎?”

初陣當日,花梨契約了寶物殿三太刀之一——鶴丸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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