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mori —

遥久×刀剑 高仓花梨篇2

花梨的审神者修业之话

 

 

1、乙女向

2、女审神者

3、微白莲圣母出没注意

4、大量私设世界观本丸

5、对刀剑未有完全掌握的OOC

6、摸摸~被误会的小花梨

7、宝物殿有任性老人×3

 以下正文——

 

 

 

 

 

平野奉主命前去知會眾人。

拜殿東面的建築是審神者們居住的本館,旁邊二之館和三之館原是付喪神們的住處,從前總是熱熱鬧鬧的和兄弟們生活的大房間,早已人去樓空,剩下的平野和前田也搬到本館與主君同住。尋常平野想到這些難免寂寞,花梨的出現讓他有了希望,那些念想中愉快的日子仿佛就要重現,腳步不禁輕快了些許。行至本館的平野遇上完成祈禱的石切丸,便迫不及待的向他傾訴。本丸中許久未有接替的新人,少年的興奮溢於言表,和善的石切丸摸摸了少年的頭。

“明白了,聰大人那邊就由我知會,別院的那位還要勞煩你。”
“嗯!”

平野一聲應允轉眼就不見蹤影,讓穩重有餘機動不足的大太刀好生羡慕。他抄了近路穿過蓮池上的拱橋直奔別院,平日當他到訪的時候,言子總給他們分賞些點心,平野素來就很喜歡她。今日喜悅又多了一份,腳下生風,小短刀仿佛比平日跑得更快了。

然而……

雖說等待也是工作之一,但是今日的等待似乎比往時漫長,十分鐘前他已經被允許入屋,他和往常一樣他在門口通報一聲然後在和室等待。近侍加州清光從應門而出那刻起,便帶著一身低氣壓,禮貌性的奉上茶和點心,其表情無論如何都稱不上歡迎。

“請你稍等,主人正在更衣。”

說完便不耐煩的在矮桌上支起下巴,眼神飄忽的神遊起來。

“主君命我知會大家到前殿集中,本丸來了位客人,她很可能會成為新審神者……”

平野希望他儘快高興起來,鼓起勇氣以確實能傳達到內室的聲音,說了這件讓他無比興奮的事。話到後頭聲量漸漸減低,清光紅彤的眼眸盯得他渾身不自在,分明就是讓他住口。平野的話確切地傳達到了,言子突然出現在和室門口,玳瑁發簪隨意盤起的髮髻低垂著,身上的正絹色無地還未系上腰帶,這裏的主人從未如此失禮過。平野一見言子出現又恢復了興奮的情緒,將話又表述一次,一旁的清光聽不下去擅自離開。言子將點心包好,遞給平野送他出院子。

“謝謝您言子大人,那我回去複命了。”

平野捧著那點心回頭鞠了一躬跟言子作別,有點心事的孩子放慢了腳步,他不明白清光為什麼不高興。經過藥研遺留下的藥草園,看來得到別院主從的好照料,植物都是生氣飽滿的,泥土也有好好的翻松過。莫非是言子大人讓清光接下了這攤子,讓他幹這種討厭的內番?這就難怪清光不高興了,既然如此,必須儘早讓藥研兄回來才好。平野想通又隱約覺得不對,維持著孩子體型的付喪神大概始終也不會明白。

當事人自然不如平野想的單純,清光從剛才就一直背對著紙門抱膝坐在房間外,房門半掩的還能窺見更衣中的言子。平時他常借幫忙紮腰帶為名與言子親昵,今日全然無了心思。

良久,終於開口。

“……這次,你準備好將我讓出去了嗎?”

這不是從前沒有的情況,堀川國廣和御手杵不就這樣輕易讓渡了嗎?她因傷離任在離開本丸回家結婚的時候,今劍、岩融、藥研和螢丸還有他都被託付給同期的瞳,這次再來個新人,說不定她心氣來潮將他確實交付,從此告老還鄉與他斷絕一切往來。然而,作為刀劍毫無立場可言。

清光討厭這樣。 

言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替我結腰帶』

言子在戰時被傷了聲帶至今說不了話, 清光和她相處的這些時日學會讀唇,辨識蠕動的嘴唇中傳遞的資訊,付喪神條件反射的行動起來。言子換上一身帶家紋的黑留袖,他沉默的將銀箔袋帶繞上她的腰,在背後系了個太鼓結,取了披肩替她披上又轉身去玄關準備匹配的草履。他的主人可是個講究打扮的美人,作為近侍也被主人薰陶,言子的喜好習慣他記得清清楚楚。他拿出兩隻提包讓言子選擇,始終錯開視線,那幅假裝忙碌的樣子讓她看不下去,抬手在他臉上狠捏了一把。

『清光這麼可愛,我才捨不得呢』

言子對著他笑的明媚,錯愕的付喪神一臉紅緋,根本分不清是出於本心還是她用力之過,再者言子根本無鬆手的打算,直到他苦笑,才取了顆糖蓮子塞他嘴裏。

“……言子你好狡猾。”

她的脾氣,他明明是知道的。



殿前除了言子和清光之外,其他人都順利集合了。一番寒暄,花梨得知方才祈禱的宮司也是個付喪神,昂藏七尺的善眉男子果然不負大太刀之名,溫文爾雅的舉止讓她無法想像他是武器的化身。巫女聰是本丸中資歷最久的元老,比瞳和言子來的都要早,年過花甲說話中氣十足是個隨和的元氣老太太,近年來她的聽覺大不如前,再不服老也用上了助聽器。一隻白貂般的動物繞在她手上,體型細長細長的,啃咬著阿聰手中的仙貝。花梨看著覺得可愛,又不敢動手觸碰,她認得這就是泰繼說的叫管狐的式神。平野看著前田向石切丸展示變得閃閃發亮的本體,石切丸向他道喜,阿聰也從中看出花梨的能耐。

“小姑娘想當審神者?修行沒問題嗎?”
“以神子資質不成問題。”
“神子?小姑娘也是巫女※嗎?”【注:日語同音,兩者都是讀 みこ(miko)】
“不,我說,是龍神的神子。”

對住聰說話,瞳總是耐心地放慢語調,隨後石切丸再復述了一遍。阿聰‘哦’的一聲應允,腦中閃過一些事物,一時間竟想不起來。繼續漫不經心的喂著她那寶貝管狐,關於就任審神者一事她還有顧慮。

“小姑娘還是考慮清楚好,若真是再生戰亂就不是如今的悠閒了。”

年輕人有多少覺悟能堅持下來呢,多年以來她送走的人太多了。開始時誰不是壯志滿酬,訓練都未完成就覺得自己已經到達極限,到了正式上場那種面對荒魂的恐懼又有幾個能熬下來,等到靈力被消耗掉就只能送走,至於那些實戰中的傷亡和戰後應激障礙的她就更不願意回想了。

“放任不管,躲在安全的地方假裝不知道,我做不到。我也害怕,比起害怕那些怪物,我更害怕失去大家,變成孤零零一個人。瞳婆婆說他們會無差別攻擊不同的時空,我一直被保護著,現在我想保護他們。所以,拜託您,請教我和荒魂戰鬥的方法。”

花梨看著柔弱卻讓她出乎意料,聰抬眼看著年輕女子,手中的仙貝碎了一地,管狐只管追著仙貝飛竄而下。

“哎呀,你說到這個份上,老太婆總不能不近人情。我不是嚇唬小姑娘,只是不想隱瞞,面對荒魂不一定能活著回來,你有覺悟了嗎?”

花梨老實的搖頭,一直以來她只有被保護的份,聰歎了口氣。

“你要是點頭,我立即讓人就把你送回家。小姑娘就別動不動提戰鬥的,如果你想學如何保住性命,也不是不能教你。”

聰未曾完全放下顧慮,亦未有拒絕花梨。這時聰腳下的管狐有了反應,蹭著她肩膀求注意,二人順著管狐短小前肢指著的方向,看到遠方而來的兩個人影,一紅一黑的和式打扮煞是顯眼。那風姿卓越的大和撫子手捧一束白百合,身邊跟著個眉清目秀的美少年,臉上看來還有點悶悶不樂。經管如此,花梨還是被美人主從吸引住。

“小姑娘啊,言子她就是運氣好才能活下來,卻失去說話的能力了……”

聰的眼神悠遠,思緒仿佛又回到那天。時之政府決定對荒魂發動決戰,最後的42小時連續作戰中聰失去許多同伴和她的入室弟子,言子被敵方長槍掐住脖子,利爪深深陷入血肉幾乎要折斷她的頸骨,長槍被清光砍斷了手之後還死死鉗住,好不容易掰開指頭言子又血流不止,搶救及時才幸得不死,那個噩夢般的畫面深深烙在阿聰記憶裏。她不忍心花梨也遭此劫難,忍不住又提醒她一次。

言子走到花梨身邊將花遞給她,笑著讓她收下,花梨靦腆的接下。這對全身都是亮點的主從,讓花梨一時緊張得不知把目光放哪里好,言子拿出攜帶的錢仙板,上面寫滿了五十音單字,見她玉指飛快的在字上移動,拼湊出自己想說的意思。

『歡迎你,可愛的小姐』

旁邊的清光會加以傳譯一遍,方便告知盲眼的瞳。主人讚美別人可愛只會讓他不快,他故意將可愛二字省略,言子強調的又指示一邊,清光小聲的嘀咕,換來言子的彈額頭攻擊。主從的秀逗互動,旁人似乎都習以為常,言子比看起來要樂觀,像是一點都不在意失聲的不便。當到瞳介紹到花梨來歷時,清光的情緒失控了。

“你說你是龍神的神子?!……騙子!你才不是神子!”

加州清光清楚記得沖田總司所保護的神子※,純真善良的蓮水雪是個面對危險又敢於執起劍與總司並肩上陣的少女。花梨無論身材相貌都與印象中的雪相差甚遠,他認定花梨是冒名頂替,褻瀆了沖田總司之名。出乎眾人意料,往日未曾見過他這般激動。

【注:遙久系列第5代女主角蓮水雪。遊戲中總司在街頭手刃浪人無意中救下雪,後來雪在小巷中發現咳嗽倒地的總司。在幕府命令下總司擔當雪的護衛工作,在池田屋事件中,阻止了因為詛咒而暴走的朱雀,總司使用朱雀神符受到詛咒,在火海中被雪所救。】

“不是這樣的,請你聽我解釋。”

花梨從星之一族的文獻得知,在她到來之前的百年還有另一位神子,也就是說龍神的神子並不止她一人,她想清光可能曾與別的神子有緣,正想解開誤會清光卻不給她機會。

“別愚弄人啊!”

清光隨即拖住言子的手轉身就走,言子還未明白過來就被清光牽扯著,二人絕塵而去,留下茫然的眾人,花梨不知所措又覺得似曾相識,在大家安慰中說起她剛到京的事。

“在我到達京之前,他們已經有一位神子,當時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呢。與其說難過,不如說有點懷念。因為回不了家,在羅城門的遺跡徘徊,想著‘會遇上這種不幸為什麼是我’彷徨著,這時我的八葉出現了,雖然不認同卻願意幫助只是陌生人的我。如果我放棄了,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會變成怎樣呢?是京的人們需要神子,我才出現那裏。我和大家的邂逅也一定不會是毫無意義的事,我不會放棄的,我可是很有韌性的呐!”

前田過來牽住她的手,沖她一笑。

“我會在神子身邊為你加油的。”
“我也是。”

平野也牽起了她另一隻手。

聰試圖再次勾起有關龍神神子的記憶,她肯定多年來與眾多的付喪神交涉中,定是有誰提及過龍神神子——

‘若如願與兄長小狐丸相見,三日月宗近願為你所用,奉你為主。’
‘太刀小狐丸失傳已久,就連現存文獻的記載也難辨真假,三日月大人所求未免強人所難?’
‘兄長在一條帝的宜陽殿※時曾經見過前來驅邪的神子,據說是連龍神都會應而降臨呢,若是由那一位的召喚,嘛,稻荷明神也會樂意將兄長歸還吧。’

【注:平安京大內裏殿社之一,位於綾綺殿之南,母屋是用於保管歷代皇室禦物和寶物的納殿。這裏只是推測,未經證實三明和狐球是否真有居住過~】

‘千年前的神子大人…那不只是傳說嗎?讓我們往何處尋覓,三日月大人就無半點憐憫之心嗎?現在正是需要您的時候。’
‘啊呀啊呀,竟寄望刀劍有菩薩心腸?這份貪婪實在不能贊同呢。’
‘鶴丸大人!’
‘我不喜歡殺戮,請回吧,巫女。’
‘鶯丸大人……’

本丸中現存的刀劍中,至今仍有未曾與任何人契約的千年古刀,她之所以順利與石切丸契約,源於他禦神刀的身份。那些一直被神社供奉的神刀視誅滅荒魂為己任,但凡誠心祈願他們便願意為世間除魔伏魔。但那國寶與禦物在世間多番輾轉,經歷權力交替,早已沾上了世間諸多雜念,自被送到本丸以來,無論何人所求皆不應允。久而久之她亦已死心,將三把太刀另行供奉於本殿以西的寶物殿。

難道花梨就是三日月等待的人嗎?聰實在無法斷定,她本無意傳授契約之術,再三考慮,她決定賭這一把。

“花梨,你跟我到本殿來。”

聰第一次喚了她名字,花梨跟著進入那供奉刀劍的殿內。阿聰讓石切丸在神壇最上方取出刀賬,裏面記載了歷任付喪神和與之契約的審神者名字,花梨在卷軸最前端就發現了聰的名字,按壓了指模的名字下方記載著刀劍付喪神詳細資料,刀劍的名字上還有類似家徽的圖案,看起來就像是代替付喪神的指模一樣。聰讓花梨在總多刀劍之中憑第一感覺選擇最稱心的刀,花梨素來對刀毫無認識,唯一有所聯繫的便是八葉中身為武士的源賴忠。早知今日,她定會向賴忠學上一招半式,愧疚感無形中又增加了一點。表面上聰讓她挑選合心意的刀劍,實際上是讓沉睡的付喪神們對她的神力產生共鳴,讓付喪神選擇願意侍奉的主人。若是連本殿中這些曾經契約過的刀劍都不願選擇花梨,那寶物殿的三把太刀就更不會將她放在眼裏,到時就是花梨不願意,聰也要讓她離開本丸回到家人身邊。

看著各式刀劍的花梨思考著怎樣的刀才是與她有緣的刀,那把的刀付喪神又是怎樣的人,她有些緊張卻難掩興奮的心情。除了長短大小不一樣,平常甚少注意刀刃上也各自有著美麗的鍛造紋。

(大家都是美麗的刀呢,就這樣看著的心情卻很平靜,比起被當作武器,是不是這樣靜靜的被供奉著更好,還是作為武器被製作出來,就一定要作為武器的被使用才有意義,刀劍付喪神…他們是怎麼想的呢?無論是平野君、前田君、石切丸先生看起來都是那麼親切的人,斷刀的話就會受傷,有沒有其他驅除荒魂的方法,如果我有力量將他們淨化就好了……)

抱著各種想法花梨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感到了無力,正因為她無法淨化荒魂才和亞克拉姆失散來到這裏,不得不借助付喪神們的力量又害怕他們受傷。

為什麼自己就是這麼一個不借助別人就無法成事的人呢。

(不行!我不能這樣!!)

花梨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行打起精神繼續往前走,就在她剛站著的角落,並不起眼角落裡飄出粉色的花瓣,洋洋灑灑的散落在她腳邊,她好奇的撿起花瓣回頭一看,一名陌生男子站在原先供奉著刀的地方。一身白布從頭到腳的遮蓋著半個身體手中拿著刀,雖然看不清模樣,確實是金髮碧眼的俊美青年。在她打量對方的時候,青年報上了名字。

“我是山姥切國廣……怎麼了你那種眼神。在意我是個仿造品的嗎?”

花梨確實是吃驚的看得出神,可她絕無半點不敬之心,只是金髮碧眼的青年讓她聯想到戀人,亞克拉姆也是有著漂亮的金髮,湛藍的蒼瞳,只是神情自信又傲慢和青年完全不同。

“不是的,你讓我想到一個人。”
“……反正我只是個仿造品。”

山姥切並不相信,以為花梨又將他與那山姥切本物比較,誤會更加深了。

“真是的,再次將我這種仿造品召喚出來,你們期待什麼?”
“仿造品什麼的,讓你相當在意嗎?”
“把我拿來比來比去的還不是你們這些人?!”
“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目光呢,你明明是那麼漂亮的刀卻要把自己隱藏起來。”
“別說我漂亮。”

山姥切將那白布拉得更低,幾乎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包進去了。他別開臉躲避著花梨的目光,女子眼睛過於清澈,讓人無法辜負她的期待。

“我是高倉花梨,以後請多多指教。”

在審神者聰見證下,山姥切將自己的銘記在花梨的名字下面,當然的加上了那個代表契約的刀劍紋章。花梨總算在審神者之路上邁出一步,接下來她將會面對怎樣的挑戰呢?花梨有了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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